符荔摇了摇头,道:“太子行事谨慎,且有解毒秘籍傍身,没这么容易毒死。义兄不必担心?,毒死那个指挥使,结果?是一样的。”
“死了个指挥使,太子也会跟着死?”於鹏达冷笑了下,“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指挥使要让太子给自己陪葬的。”
“义兄,我想那不叫陪葬,那应当叫、殉情。”符荔笑道。
一匹白色的骏马在山道上疾驰,身后跟着数十?匹黑色枣红色的战马。
白马上坐着两人,一人穿着白衣,拉着缰绳,身后的披风已经不知所踪;另一人裹着块红色的宽布,侧坐在马背上,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脑后。
白朝驹将公冶明身上湿透的衣服全?部解下,交予手下包管,又另取一块红色的披风给他裹住身子。
已是午时,烈日高悬在天空正中,按理说不是容易着凉的时候。
白朝驹看着依靠在臂弯中的人:公冶明的额发已经干透,凌乱地覆在脸上,从红布的缝隙往里探,身上的水渍也都?被晒干。
可不知为?何,他的双眼紧紧闭着,面色依旧惨白,白朝驹心?里很是不安,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这一探可不得了,白皙的额头如火烧般滚烫。
白朝驹扭头,对?身后的属下质问道:“不是给他服了药吗?为?何还没好?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药?”
“回殿下的话,药是从殿下床头的匣子里拿的,煎了整整一炷香的时间,属下没有弄错。”身后的人答道。
这就奇了怪了,我当他是近日没有服药,才余毒发作,吐血吐成这样。眼下服了药,为?何迟迟不见转好?
白朝驹还在疑惑,不远处的树梢上,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
“有埋伏!”他大喊道,猛地拉紧缰绳。
马匹急忙刹住步伐,一排银箭从不远处的树丛中射出,齐刷刷地落在山道中央,离众人不到五尺。
若是方才没有急刹,自己就会这些箭矢扎成筛子。白朝驹忙抱紧怀里的人,带着他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箭矢还在继续追击,雨点般不断逼近。白朝驹蹬了白马
,人,拔出腰间的长剑。
“随我一起杀敌。”
弓弩手们?向北列成方阵,第一排举着盾牌和短刃,中排举着长枪,后排端着弓弩,缓慢且谨慎地前行。
盛夏的山风吹着山林,树叶发出簌簌轻响。士兵们?屏息凝神,深怕错过一丝危险的气息。他们?知道敌人就藏在前方,但他们?不知道对?方有几人,也不知道对?方具体所在何处。
队伍后方传来一声沉闷的重响。
一名士兵倒在了地上,背后的箭矢没至箭羽。
敌人竟绕到了背后?不对?。方才敌人分明在自己前方,为?何此时能绕转到自己身后?自己后退时,根本无人过来。
这一切只有一种可能,他们?早就落入了敌人的包围圈中。
“快列环形阵!”白朝驹高声?道,敌人的箭矢已如雨点般射来。
这一次,他终于看清了敌人的阵型,正如他方才所料,一左一右,将自己合围。
士兵们?中箭的不在少?数,一些已经倒地不起,能喘气的都?咬着牙,强撑着举起手里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