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厉看向她。
阮颜走到花架下,“没打扰到你们吧?”
“这怎么能是打扰呢。”钟教授摆手,指了指棋盘,“我都输了三局了,你要是不来,我老脸都要丢尽了!”
白厉笑而不语。
阮颜看着棋盘,分析了良久。
“阮小姐会下棋?”白厉问。
她回神,“略懂一二。”
钟教授赶紧起身,“那成,小颜,你跟这小子来一把,我去准备些点心。”
裴敬也不好站着不动,跟上,“钟教授,我来帮您吧。”
“行,是不是数据分析出来了,来,让我瞅瞅。”
裴敬将公文包里的文件取出递给他,与他一同进屋。
阮颜坐下,清了棋盘。
她执黑棋,“白先生还在休假?”
“去年攒下了些许假期,今年便一起休了。”
她也笑,“那你们部门还挺忙。”
他琢磨棋局,“去年缺人手,今年招了不少编外精英,总得给年轻人机会。”
她抬头,“你也不老啊。”
男人三十的年纪,正值壮年,加上岁月待男人比女人更宽容。就像傅廷洲,长得好看,三十有五都像个小白脸。
“今年就三十七了,还不老吗?”
阮颜惊讶,白厉竟比傅廷洲年长,真看不出来!
“专心。”他提醒。
阮颜回过神,再看棋盘,这局势,显然是她要输了。
看她垂头丧气,他笑,“不打算挣扎了?”
“挣扎还有用吗,下哪都是输。”
他搁下棋子,“无妨,已经很好了。”
钟教授将做好的点心端了出来,“怎么样,小颜,赢了吗?”
她苦笑,“输得很惨。”
他朗爽大笑,“没事,我教会的徒弟,都饿死了自己。”他让裴敬将小桌板打开,把点心放下,“来尝尝我的手艺。”
阮颜走到桌前,拿起筷子夹了块绿豆糕,“您自己做的啊?”
“当然,怎么样?”
她点点头。
钟教授又端上其他点心招待他们,裴敬开口询问他数据成果的事,他也点评了几句后,说,“这项技术较为严谨,而且也必须确保信息技术与大脑链接的安全性,除此之外,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
她虚心接受,“谢谢您的提点,这些隐患我都会注意的。”
白厉翻阅文件,半晌,他抬头看她,“阮小姐要是进国防部,想必也会是重点栽培的人员。”
她说,“在哪都一样,都是为社会做贡献。”
“你小子难得夸人啊。”钟教授将煮开的水倒入茶壶。
白厉斟茶,“我不否认阮小姐的优秀,女人在科技方面上有所作为,理应被重视。”
白厉也不愧是白家长子,眼光,思想,从不拘泥于性别。
在他看来,有能力,无论男女,应当一视同仁。
这样的男人,在上流社会的权贵当中都相当少见,一个男人的魅力无关外表,金钱,而是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