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把玉球吐了出来,放在水盆中洗净又擦拭。
随后还是忍不住委屈上前抱住谢临沅,脸颊蹭着男人的颈窝:“是、是不是快、快好了?”
他真的不想每日含着这磨人的玉球了。
可他的身子微微一动,却顶上了某处硬挺。
感觉到皇兄的身子僵硬,谢玉阑不解:“怎、怎么了?”
谢临沅敛眸,看着不明所以的谢玉阑,喉结上下滚动,他声音沙哑,轻轻推开谢玉阑:“皇兄刚刚淋了雨,感冒了,细呢子去沐浴,然后喝碗药。你现去书房看书。”
话语中带上了几分少有的慌乱。
“好、好。”谢玉阑关切应道。
谢临沅走出去,路过书房时看见了剪春,他微微颔首,平复语气说道:“这月去找孟九尘多领点俸禄。”
“喏。”
不过他没去喝药,而是径直去了浴池。
谢临沅的手中拿着那枚香囊,指尖缓慢。
半个时辰后,男人闷哼一声,捏着香囊的手收紧。
治结巴的进度过半,后面一月谢玉阑照常没有离开玉衔,只不过已经没刚开始那么困难地说出话了。
一直到了季春初,谢玉阑的结巴终于治好了——
作者有话说:治好啦治好啦。然后就是开始回收文案2了嘿嘿
第47章捡到老婆第47章
东宫的树枝丫繁密,借了满春的盎然。
虽说是季春,却也炎热到和初夏的日头没什么两样。
东宫四角虽都置了冰鉴,丝丝缕缕地冒着凉气,却也难抵那无孔不入的燠热。
谢玉阑晨起梳洗后,宫人捧来的却不再是往日那些略显厚实的春衫,而是一套新制的夏装。
料子是极轻极薄的云影纱,颜色是清爽的月白,袍袖宽大,行动间飘逸生风,穿在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凉爽异常。
他好奇地换上,对着铜镜照了照。
纱袍质地通透,日光映照下,他内里单薄的中衣和纤细的身形轮廓便有些若隐若现,腰肢束着一条同色软带,更显得不盈一握。
他有些新奇地转了转身,纱袍拂过肌肤,带来一阵难得的凉意,让他因炎热而微蹙的眉头都舒展开来。
恰逢谢临沅步入殿内。
目光落在谢玉阑身上时,他脚步几不可察地一顿。
少年身着纱袍,立在透窗而入的明媚光影里,周身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柔光。
轻薄的衣服贴着他微微动作的身体,勾勒出肩胛、腰线的模糊轮廓,竟有种脆弱与易碎感,又隐隐透出一丝不自知的诱惑。
谢临沅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眸色沉了下去。
“皇兄!”谢玉阑见到他,脸上露出笑容,习惯性地想靠近,却见对方面色不豫,脚步不由得迟疑起来。
“这身衣裳,谁送来的?”谢临沅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比平日更冷几分。
“是、是尚衣局”谢玉阑被他看得有些不安,下意识地拉了拉过于轻薄的衣袖,“说、说是天热了,该换夏装了”
他如今结巴已好了大半,虽语速仍比常人稍慢,但已极少有卡顿之处,声音清润,如同玉石相击。
谢临沅走近他,指尖拈起一片纱袍的衣袖,那衣料薄如蝉翼,几乎能透过它看到指尖的轮廓。
他的目光在那若隐若现的腰肢线条上扫过,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尚未到真正酷暑时节,早晚风凉,穿这个,容易着凉生病。”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况且,这般穿着于宫内行走,也于礼不合。换回去。”
谢玉阑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他确实觉得这纱袍凉爽舒适,但皇兄的话于他而言向来是不容反驳的真理。
他乖巧地点点头:“哦好,我、我这就去换掉。”
看着谢玉阑转身走向屏风后的背影,谢临沅眼底的暗色才缓缓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