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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记住:
>雨是天空的信使,
>水是大地的记忆,
>而你,永远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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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一阵笑声,纯真,明亮,像是某个夏天,三个孩子在槐树下奔跑时留下的回响。
直播画面中,无数观众同时流泪。
有人在北方阳台接了一盆雨水,放在窗边;
有人在南方祖屋点燃香烛,把录音笔摆在八仙桌上;
还有个盲人女孩抱着设备,轻声说:“爷爷,我考上大学了,你听见了吗?”
三分钟后,扬声器里传来一声极轻的“嗯”。
她哭着笑了。
小穗站在雨中,望着广播站斑驳的墙壁。林远留下的字迹已被风雨侵蚀,只剩模糊轮廓。但她知道,那些话从未消失。
就像有些声音,看似沉入黑暗,实则一直在等一句回应。
当晚,她收到一封新信。邮戳仍是模糊,纸张泛黄,字迹却变了??不再是林的钢笔字,而是一种孩童的铅笔笔迹,歪歪扭扭,却格外用力:
>“姐姐,我找到妈妈了。她在雨里唱歌。
>我也想当小满。
>可以吗?”
>
>??阿岩
小穗拿起笔,在信纸背面写道:
>“可以。
>只要你相信,有人在听。”
>
>然后,她将信折成纸船,放进门前水洼。
雨还在下。
纸船载着字句,缓缓漂向远方。
而在某处深埋地下的铁轨旁,一只玻璃瓶悄然浮出水面,瓶中信笺上新增一行小字:
>“第38个节点,已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