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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4章 跟平王彻底决裂（第4页）

>**“规则由人定，亦可由人改。凡心存光明者，皆可执灯。”**

岭南恢复办学，北境女将重掌兵符，长安街头贴出告示：即日起，废除一切以出身、性别、贞洁为标准的选拔制度，唯才德与能力论仕途。

而最令人震惊的是??**残火会宣布解散**。

李清漪在公告中写道：

>“我们曾是暗夜中的火种，如今，光已普照人间。不必再有秘密组织，不必再有牺牲者。从今往后，每一个愿为他人点亮前路的人，都是提举。”

消息传开，万民震动。

有人痛哭，有人焚香祭拜，也有人怒骂“乱纲常”。但更多的人，尤其是年轻的女孩们，纷纷走上街头，手持灯笼，高唱新编的《光启谣》：

>“不拜神像不叩天，

>自掌灯芯照山川。

>昔日雪地断指寒，

>今朝笔锋破迷烟。

>谁说女子无权言？

>我辈燃灯续千年！”

三个月后，江南春深。

阿枝带着学生们来到城南学宫，举行年度“启明礼”??每位新生入学，都要绕阿芜雕像三圈，并说出自己为何而来。

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说：“我想学医，治好娘的咳嗽。”

另一个男孩大声道：“我要当星术师，造出会飞的船！”

轮到一个瘦弱的女孩时，她低头搓着手：“我……我想写一本书，讲那些没人记得的人。”

阿枝蹲下身，轻声问：“比如谁呢？”

“比如……沈婆。”女孩抬起头，“大家都说阿芜提举伟大，可如果没有沈婆把她的故事留下来，我们根本不会知道她曾经那么苦。”

阿枝怔住了。

她转身望向雕像，阳光正好落在石像嘴角，仿佛那一抹温柔的笑意，穿越时空，回应着今日的童言。

当晚，她独自来到后院，在月下点燃一盏纸灯。

灯上写着三个名字：**阿芜、沈婆、林昭**。

她轻轻松手，纸灯缓缓升空，融入星河。

就在那一刻，遥远的冰原上，时间之井彻底闭合，化作一座普通的石碑，上面只刻着一句话：

>**“这里没有人牺牲，只有人选择了前进。”**

而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一块焦黑的布片静静躺在抽屉深处，边缘的血字悄然变化：

>**“够了。这次，真的结束了。”**

风穿过废园，吹动檐角铜铃。

一声，又一声。

像是告别，又像是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