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的危机在头顶闪烁,他根本没工夫去想其他。
几滴血落在水面上,蜿蜒出艳丽的红。
沈清幽拿起刀,面色不改道:“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打算,无非看我在受国公府照顾,又成了永安王府的座上宾,心里不痛快。
“等再过几日,说不定严阁老都要对我刮目相待,而沈朝云汲汲营营这么多年,却把自己口碑败得差不多,你们急了,想釜底抽薪断我生路。”
“怎么,刚才口口声声无所畏惧,现在事到临头怕了,又开始狡辩了?”沈繁冷声质问。
他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沈清幽无惧与他对视。
“我一开口就急着给我泼脏水,到底是谁在怕?”
“……强词夺理!”
“沈朝云绞尽脑汁从我手上骗走《千络杂病经》,可惜天赋有限,这么多年都在原地踏步,以后更是再难精进。”
沈清幽一脸平静。
她从不自夸医术,但沈朝云与她相距悬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沈朝云姣好的面容扭曲起来,“你胡说!明明我才是人人称道的沈神医!”
“神医?差点治死人的神医吗?你自己没前途了,便想来毁了我,可惜,我未来,不可限量!”
哗啦。
沈清幽话刚说完,那碗用来滴血认亲的血水就被摔碎在地。
不过不是沈清幽动的手。
大厅里的人一脸诧异。
“宴哥哥,你为什么……”沈朝云受了羞辱,又受惊吓,脸色白得像一张纸。
秦子宴站起来,恨恨看着他们,“我与清儿情比金坚,你们休想挑拨!”
他说完,又看向愣在那里的沈凉。
“我看岳丈精神挺好,不像重病缠身的样子,小婿尚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拉着沈清幽离开。
沈皎皎见状,连忙去追,“不是的宴哥哥,你被骗了,她根本……”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