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御史皱眉,这个罪名太大了,他也不敢承担。
沈长知见今天与沈明珠辩论是躲不过了,于是一狠心。
“请长姐赐教!”
沈长知不相信自己的才华连一个养在深宫的女子都说不过!神态间满是自信,仿佛胜券在握。
沈明珠唇角勾起一抹尽在掌握的笑容,朱唇轻启,语调不疾不徐:“请问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自然是陛下的天下!”
“本宫是谁的女儿?”
“陛下的女儿!”
“那本宫是什么身份?”
“焱国长公主。”沈长知的声音略微降低了一些,不知为何,他心中竟隐隐有些不安。
沈明珠继续追问道:“这立储之事,长知认为是国事还是家事呢?”
“自然既是国事,也是陛下的家事。”
此时,百官皆安静地聆听着沈明珠与沈长知的对答,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亦有不少臣子细细品味着这段对话,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沈明珠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与威严:
“立储既然是家事,本宫身为陛下的女儿,为何不能参与?若是国事,本宫作为焱国的长公主,肩负着对国家的责任与使命,又为何不能过问?还请长知解答!”
沈长知一时语塞,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想要镇定下来回答沈明珠的问题,发现自己怎样都回答不上来她的问题。
其他大臣们也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沈明珠目光坚定地扫过众人,将他们的神色收入眼中,继续说道:“本宫深知立储之事关系重大,绝非意气用事。但本宫身为皇室血脉,自当为国家的未来,为江山社稷着想。难道只因本宫是女子,就该对此不闻不问?”
朝堂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都在等待着沈长知的回应。
沈明珠继续道:“沈长知!可还有话要辩?”
在一旁的阮华见沈长知回答不上来她的问题,立马出声帮助沈长知。
厉声呵斥道:“女子上朝!于理不合!”
沈明珠仍是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阮学士,本宫可有朝服?可有官职?既没有朝服和官职,何来上朝这一说法?”
她的目光清澈而坚定,直直地看向阮华。
阮华被她清澈的目光看得心神一颤,紧闭了双唇。
沈明珠掷地有声道:“长知可还有话可辩!”
沈长知张了张嘴,面色通红,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今日本宫站在文德殿与诸位共事就是名正言顺!”
“若是有异议!还可继续与本宫辩!”沈明珠的目光又扫向群臣,被她看过的大臣纷纷低下头,不敢直视。
不是他们不想辩,而是沈明珠说得句句有理,不知该如何辩论。
文德殿内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恰好侯德海的声音打破了这个氛围。
“陛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