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还是魏公公接过了话头,语气平淡地陈述着一个个失败的消息:
“沧州巡抚郑湘死了。余宇澄和汤仁牧二人阳奉阴违,沧州通往肃马城的商路,根本拦不住,私下里的贸易,恐怕比以往还要频繁。”
“潜伏在肃马城中的锦衣卫,已经失联多日,十有八九也是死了。”
“天罗刺客的行动也没成。”
魏公公每说一句,虞子期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等到他说完,虞子期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御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崔景才艰难地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陛下。。。。。。眼下的情况是。。。。。。我们,似乎奈何不了那个陈木。”
无计可施。
所有的手段,封锁、监视、暗杀。。。。。。
全都用尽了。
可那个陈木站在肃马城,非但没有被削弱分毫。
反而像一棵扎根于冻土的青松。
愈发地茁壮,愈发地难以撼动。
“到这个地步。”
魏公公深邃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
“只有那个办法了。”
虞子期和崔景,同时将目光投向他。
“动兵。”
魏公公缓缓吐出两个字。
“将余宇澄和汤仁牧调离沧州,换一个绝对忠心、且能力足够强的将领过去,整合沧州兵马,以雷霆之势,荡平肃马,剿灭陈木!”
“此计可行!”
崔景点头道,“只要拿下陈木,将他的人头交给北莽,便可堵住他们的嘴!”
“可派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