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这么多东西起码得有几十上百两。”
“谢老大嘴可真严,这么大的事情居然瞒着我们。”
谢义年也没想到,他们居然救了县丞大人的儿子,咽了口唾沫,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沈仪附和:“我们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恰巧猜中罢了,实在当不起如此重谢,您还是将这些带回去吧。”
陈管家哪里敢。
临行前夫人可是再三叮嘱,让他亲手将谢礼送到谢小公子手中。
若是办不成,他回去可是要吃挂落的。
“两位有所不知,小公子乃是我家大人的老来子,自幼身体孱弱,早些年一直在祖籍养着,去年才接到青阳县。”
“若此番被那拍花子得逞,大人和夫人恐抱憾终身呐。”
话已至此,谢义年和沈仪只好作罢:“那就多谢县丞大人了。”
陈管家回以一笑,见谢峥欲言又止,遂道:“谢小公子有话直说便是。”
谢峥挠挠头:“您可知官府是如何处置那些拍花子的?可有其他被拐之人?他们可获救了?”
陈管家心底感叹,此子心地纯良,难怪小公子那般喜欢她,日日惦念着。
“我家大人亲自督办,已有十八个拍花子缉拿归案,被拐之人已尽数归家。”
“此外,大人还从拍花子口中审问出好几个窝点,现已上报府城。”
谢峥松了口气,展露笑颜:“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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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管事并未久留,很快便离开了。
村民们蜂拥而上,心里直冒酸水。
“大年,你们两口子嘴可真严,这么大的事情连个口风都没透一下。”
“有县丞大人罩着,岂不是能在青阳县横着走?”
谢老爷子看着众星捧月般的长房一家三口,再看屋内价值不菲的谢礼,心中五味杂陈。
最不受重视的长子攀上了县丞大人,风头无两,人人追捧讨好。
反倒是最有出息的幼子,间接得罪了县丞大人,还挨了顿打,至今未能病愈。
早知如今,他怎么也不会怂恿谢老太太对谢峥下手。
“你去,跟峥哥儿赔罪。”
谢老太太瞪眼:“我不去!她一个小野种也配?”
谢老爷子深深看了谢峥一眼,低声提醒:“老三。”
谢老太太脸色骤变。
万一谢峥在县丞大人面前上眼药,影响老三考秀才,那可就完了!
谢老太太本就身受重伤,全凭对谢峥的恨意撑着才没倒下,这会儿心底一慌,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挺挺向后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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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太太这一晕,便是十多个时辰。
期间高烧不退,伤口化脓,朱大夫使出浑身解数,总算将她从鬼门关救回来。
翌日,晨光熹微之际,谢二婶做好一大家子的朝食,给谢老太太擦身换洗。
谢老太太睁开眼,婆媳二人四目相对。
“娘,您醒了?”
谢老太太咧嘴,露出个痴傻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