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郑国望脸色一变,“不是我军在围攻叛军?”
探马道:“肯定不是我军在围攻叛军,外围都是韃靶兵马,被围攻的肯定是我军,应该就是抚军相公—“
魏忠贤听说靶大军还在围攻,顿时如释重负。
果然,主公还在坚守!
郑国望和郝运来又不傻,哪里还不知道被魏忠贤骗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捷!没有什么已经包围庆王和哮拜!
不但不是大捷,而且朱寅还被靶大军围困,危在旦夕!
郑国望要杀人的目光死死盯著魏忠贤,怒道:“魏忠贤!你胆敢欺骗本官?
”
郝运来恨不得一子抽过去,“魏忠贤!哪里有什么大捷!你谎报军情!你好大的胆子!”
魏忠贤唱个喏,笑嘻嘻的赔罪道:
“在下哪敢欺瞒?两位道长,抚军亲率五百人,以身犯险,甘当诱饵吸引韃靶大军。韃靶大军一万人攻打,抚军却眉然不动。而韃人必然已经损失惨重,
军心荡然,这还不是大捷?这就是大捷啊。”
郑国望和郝运来面面相,居然无言以对。
数百人硬抗一万敌军,坚守到现在,这难道不是大捷?
似乎也是啊。
这个魏忠贤,实在是太奸诈了。
可转而一想,若非魏忠贤使诈矇骗,自己听到朱寅被韃靶大军围困的消息,
多半为了后军安危,不会连夜出兵。
主帅的確重要,可是主帅又没有大军重要。站在朝廷和皇帝的立场,一万三千大军肯定比主师分量更重。
在朱寅已经陷入重围,可能已经战死或者被擒的情况下,最稳妥的法子不是立刻出兵救援,而是保住一万三千大军。
因为就算出兵救援,多半也来不及了,反而会被张网以待的敌军伏击。
那么,拒绝出兵就是老成稳妥之策,朝廷也挑不出错。
谁知,魏忠贤居然谎报剧情,硬生生骗了自己率军前来。倘若因此中了韃子的伏击,岂不冤死?
两人连杀魏忠贤的心都有了。
熊廷弼听到这里,恨不得开怀大笑。
很好,抚军相公没事!还將大军钉在这里!
却见魏忠贤忽然大声道:“两位道长,李將军,熊將军!抚军相公就在那丹霞地坚守,韃子大军伤亡惨重,士气低落,已经被抚军相公重创,正是一举歼灭之时!”
“你们可是赶上了好时候!这可是抚军相公为你们创造的立功机会,机会稍纵即逝!韃靶大军快要发现我军了,趁著他们还没有逃走,果断出击!”
郝运来和郑国望本来还想问罪魏忠贤,可此时又被他的话牵引1,一时间也顾不得问罪了。
因为魏忠贤说的对,此时的確是千载难逢的破敌良机!
这个机会,是朱寅创造的。
他们虽然是朱寅的对头,也不可能放弃这个战机。
郑国望一张俊美的脸蛋涨的通红,忽然拔剑喝道:
“大丈夫建功立业,就在此时!韃靶大军必然疲惫,抚军还在坚守,传本官將令,全线出击!李將军!你统带骑兵率先攻击,两翼包抄!”
“熊廷弼!你率一千五百江南步兵,紧跟骑兵突击!”
“张炯!你率本部三千兵马,保护粮草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