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令瑜咬牙抵抗。
程蓝玩腻了,一剑朝她腹部刺去,出剑时还道:“若是你跪下求饶,大喊三声我错了,我还能饶你一回。”
台下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程蓝打薛令瑜就跟玩似的。
薛令瑜功底不稳,剑是把好剑,可惜拿剑的人没有坚定的剑心,更别提使出这剑法的威力。
已然有人在起哄:“还说那么多干嘛!一剑把她挑下来便结束了!程大侠!”
“就是!这样也好意思说大话!”
“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姑娘只有嘴皮子厉害啊!还得练呢!”
“……”
讥讽和嘲笑声接踵而至,薛令瑜却没有受影响。
她额头的汗聚至眉心,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而她的眼神愈发坚定。
剑心?
那是什么东西?
但她知道,今天她不想输,也不能输。
“可笑!”薛令瑜从未被如此讥讽过,可她仍旧保持冷静,耳清目明,在程蓝的剑劈过来时。
台下的青萝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出手,就连铃萝都摁住了指环的机关,保证会在剑刺入薛令瑜身体前,她的暗器会先刺入程蓝的致死穴位中。
但薛令瑜仰起头,露出抹不羁的笑,一手朝着程蓝的腰带抓去,一手拎剑,嘴唇微动:“就是现在!”
因为有之前银霜城的阴影在,程蓝害怕自己的腰带掉落,所以做了个闪身的动作。
下一瞬,薛令瑜运起踏风决,几乎像闪现般,人直接绕到了程蓝身后。
锐利的剑光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软剑便横在了程蓝颈间。
可这一招也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身体软趴趴地,全凭一口气吊着。
身体很累,可她却是前所未有的爽。
薛令瑜的剑压在程蓝颈间,就像那日在银霜城外,青萝淡定从容地用剑压在它颈间一样。
薛令瑜道:“你现在跪下求饶,给我磕三个头,大喊三声姑奶奶我错了,我就认输,怎么样?”
程蓝从未接连受过这种屈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做梦!”
“做梦啊?”薛令瑜的表情一瞬变得狠厉。
生于皇家,长于皇家,在乱世中长大的公主,再怎么天真明媚也流着皇室的血脉。
不是软弱可欺的人,更不是谁都能来欺负一下的。
“那你刚才怎么敢的?”薛令瑜的剑往前压了一点,程蓝颈间见了血,“以后见了姑奶奶绕道走,听见没?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后才提醒那边还没回过神来的裁判,“宣布结果啊。”
当对方说出薛令瑜获胜时,她才放心地往后倒去。
倒前还扬起唇角,朝青萝看去,骄傲地说:“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