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冬梅撑着伞,急得快哭了。
秦清漓只是摇头,声音轻得像风中残烛:“我没事,再等等。”
然而,身体的极限终究无法抗衡。
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她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前倒去。
“夫人!”冬梅惊叫一声,手中的伞掉落在地。
她扑过去,用力摇晃着秦清漓道:“夫人!您醒醒!”
门内,依旧一片死寂。
冬梅绝望地抬手,用力拍打门板:“将军!将军!夫人晕倒了!请您开开门!”
良久,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
凌云霜立在门后,身披一件黑色的外袍,面容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愈发冷峻。
她的眼神如寒潭,没有一丝温度,只淡淡扫了一眼地上的秦清漓。
“把她抬回她自己的房间。”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去请大夫。”
“是!”两名小厮立刻上前,小心地将秦清漓抱起。
冬梅感激地看了凌云霜一眼,撑着伞紧随其后。
凌云霜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
她低头看了一眼地上那枚滚落到脚边的小瓷瓶,眼神微微一沉,随即转身回房,将房门重重关上。
秦清漓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房间里燃着炭火,驱散了昨夜的寒意。
大夫刚刚离开,留下了药方。
冬梅正为她掖好被角,见她醒来,喜极而泣:“夫人,您终于醒了!大夫说您是风寒入体,幸好将军及时让人把您抬回来。”
“将军……”秦清漓的声音嘶哑,她下意识地摸向枕边,那个小瓷瓶还在。
傍晚时分,困凤邸的书房。
凌云霜正在处理公务,秦清漓推门而入。
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脸色苍白。
“妻君。”她在凌云霜面前跪下,声音带着颤抖。
“我知道你恨我,也知道我不该来求你。”
凌云霜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她:“你又想做什么?”
秦清漓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从袖中取出那个小瓷瓶,放在她面前的案几上,声音低低的:“我父亲给了我这个。他说,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