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风大……”秦清漓鼓起勇气,想替她整理披风。
凌云霜侧身避开,不屑一顾的开口:“秦小姐,请自重。”
那声“秦小姐”,刺得她体无完肤。
她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
深夜,困凤邸书房外。
秦清漓身着一袭淡粉色寝衣,披着一件薄外衫,在耳房等候。
她的眼中布满血丝,显然已等了许久。
凌云霜终于出来,身着深青色便服,领口微敞,神色疲惫。
“你又想玩什么把戏?回去,别在这里碍眼。”她眉头紧锁,声音冰冷。
“我只是想为你泡杯参茶。”秦清漓声音微颤。
凌云霜未再看她一眼,命令侍女:“送夫人回房休息。”
两名侍女上前,秦清漓只能起身。
秋雨淅沥,夜色深沉。
困凤邸偏房外,秦清漓浑身已被雨水打湿,发丝贴在脸颊,显得狼狈不堪。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冻得发紫,双手紧紧攥着那个小瓷瓶。
她抬手敲门,声音带着哭腔:“妻君……开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门内一片死寂。
良久,凌云霜冰冷的声音穿透门板传来:“秦清漓,收起你这套虚伪的眼泪。回你的房间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妻君……”她的声音哽咽。
“滚!”
此时门外已下起倾盆大雨,雨水打在秦清漓的脸颊、身体。
她瘫软在冰冷的雨水中,泪水混合着雨水滑落。
她终于明白,无论她做什么,在凌云霜眼里,都只是秦家女儿别有用心的伎俩。
而那瓶父亲给的药,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跌入泥泞的雨水中,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
雨越下越大,彻底淹没了她低低的呜咽声。
远处的回廊阴影里,负责监视的眼睛,默默记录下了这一切。
夜雨如注,寒意彻骨。
秦清漓跪在凌云霜的偏房门外,双手死死攥着那个小瓷瓶。
雨水早已打湿了她的衣衫,发丝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嘴唇冻得发紫。
她的眼神空洞。
“夫人,您快起来吧,这么下去会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