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拍卖行里所有人标价1金卖的基础药材,今天有人标价了68。51金。
这倒不算太奇怪,经常有人背包空间不够用就拿拍卖行当临时背包用,定个绝对不会有人买的高价挂上一堆杂物,等背包位置空出来了再来取消交易。
但是这么做的人通常会直接标最大价格,也就是99。99金,而不是68。51这样不上不下的看上去像是随手打出来的数字。
电脑屏幕前,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青少年咧开了嘴。
他心满意足地下线,关上电脑,从椅子上拿起一件荧光黄的外套一披就出了门。
来活了。
。
工程师和办公室的其他人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他想着到家后要做什么,先是喝杯热茶,然后吃饭,然后陪杰克这个坐不住的小子完成他的科学作业。
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的笑容,杰克这小子也不知道遗传了谁,明明他和他的妻子都是安静的性格,偏偏生出这么个闹腾又不爱上学的孩子。
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他无奈的笑容里满是宠溺。
然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亮起的屏幕,然后他脸上幸福的微笑便慢慢地,慢慢地淡了,直至消失。
很多年以前,他欠下过一个人情。
那时候他答应对方,如果有一天对方需要他的帮助,他一定会尽力完成。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久到他已经快忘了他曾经做出过这样一个承诺。
只可惜还没有久到能让他真正遗忘。
他深吸了一口气。
做出承诺时他还是个无牵无挂的年轻单身汉,那时候他虽然知道对方一旦要找他“帮忙”,那么这个忙肯定就是非法的,但那时候他没觉得这是需要在乎的事,毕竟他当时刚从牢里出来。
但是现在,他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美满的家庭……这一切都让他对犯罪这一行为的后果评估体系有了很大的改变。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假装自己没看到这条消息,但是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去对方估计都能把他找出来,他惹不起这样的人,更何况他现在是个有家室的人。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给妻子打了个电话,然后跳上了出租车。
。
一天后的晚上,Synapse园区外静静地开来了一辆所有窗户都拉上了窗帘的房车,外表看上去黑漆漆的。
房车内倒是开了好几盏灯。
工作台前伏着一个瘦小的青少年,过大的连帽荧光黄夹克衫显得他整个人更小只了。
他的双手快速地在键盘上敲击着:
“你没告诉我要攻击的是科技公司,他们的架构师都是最好的,这得加钱。”
坐在阴影处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钱不是问题,只要你能突破就行,你可以吗?”
那小孩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特意转身过来翻了个白眼:“当然,没有我攻不破的防火墙,你雇到的可是全世界最好的黑客好吗?”
和这个肆意张扬的小屁孩黑客形成鲜明对比的,一个是一旁的彪形大汉,他看上去至少有两个小孩黑客那么宽,此刻正百无聊赖地擦拭着他的枪,另一个则是一个一脸沉默的中年男人,他看上去有点焦虑。
这就是杰克森挑出来的执行此次任务的三人组。
小孩黑客负责突破Synapse的防火墙瘫痪他们的安保系统,大汉负责行动,工程师负责把一切伪装成一场意外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