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码头,往小镇深处去,人流逐渐变少,显露出小镇的宁静。
一路上的景色尽显墨西哥风情,到处是飘在空中的彩色纸旗,红墙花团锦簇。
苏云歇一边到处张望,一边拍照,偶尔遇到一处值得驻足的风景,她难免落在后头,商寂就解开狗绳,让狗在无人的草地里尽情跑一跑,等它玩够了,跑回来自己把脑袋钻进狗绳,才会催苏云歇。
不用商寂自己喊,一声狗叫,苏云歇就懂了,小跑回到他身边。
因此他们走得很慢,更像是在度假,漫步于小镇之中,感受异域的文化和风情。
有时苏云歇一个人走得太远,会有白人或者当地墨西哥人来搭讪,两三句话摆脱不掉,她就追上商寂,和他并肩走。
男人们看到商寂和他的狗,很快就会悻悻地走开。
好像是雄性动物的本能,商寂不管是挺拔修长的身形,还是散发出来的凌厉气质,都天然地压过其他人一筹。
不过仍有一个法国男人不死心,他自称是苏云歇的剧迷,极爱她的演出。
法国男人用法语问她:“他是你什么人?”
苏云歇觉得商寂反正也听不懂法语,开玩笑道:“保镖。”
耳畔传来一声凉凉的轻哼。
商寂嘲讽道:“你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现在你连我的副手都还当不上,就想让我当你保镖了。”
苏云歇惊讶:“你能听懂我们说话?你会法语?”
商寂:“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
苏云歇只听过他说西语和英语,没听过他说法语,就以为他不会。
“你为什么会这么多语言?”她问。
商寂轻描淡写道:“要用就会了。”
苏云歇沉默,她学法语可不是要用就会了,其中下了多少功夫,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小声嘟囔:“装什么装。”
商寂:“……”
法国男人契而不舍,对商寂说了一句法语,问他是怎么当上保镖的。
商寂看向苏云歇:“他说什么?”
“你听不懂?”
“听不懂,我只会一点。”
闻言,苏云歇心里平衡了,用法语胡言乱语回答一通,她故意包装上复杂的语法、旧时戏剧里才会用到的深奥的古法语词汇。
——“因为他爱我。”
她说完以后,特意瞟了眼商寂。
商寂什么反应也没有。
苏云歇逞了嘴瘾,一路哼着歌。
他们在商店购物的时间比起在小镇闲晃要快得多。
商寂仿佛脑子里有一张物品清单,雷厉风行地拿完所有食物和必需品。
苏云歇自己也推了一辆车,跟着商寂一样也买一份,她自觉商寂不会那么好心,购物的时候会考虑到两个人的分量。
从商店回来,商寂就一直在整理购买的食物,苏云歇把她那一袋东西放在桌上,下船等苏稚。
苏云歇刚刚给苏稚发了信息,让他把护照给她带来。
苏云歇昨天没有在她的行李里找到护照,苏稚说他保管,不肯给她,他被这一次意外吓坏了,说什么也要让她跟自己一起回国。
苏云歇在港口和苏稚碰面,告诉苏稚她接下来的出海计划。
“阿姐,你疯啦?”苏稚的反应如她所料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