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湖月无奈:“程姐姐那是矜持,她想要你送的。”
陈琢笑了笑,不想再说无关紧要的人。
梁湖月叹了声,想站起身,许是方才她太过紧绷,今日又耗费不少心力,站起来时竟觉眼前一黑,而后便身形一晃。
陈琢眼疾手快接住她,眸色担忧:“你还说你没事。”
梁湖月跌进他怀抱,瞬间被男人的气息包围,男人侵略性的气息仿佛给她添了油,让她原本压抑下去的渴求再次叫嚣起来。
陈琢抱她去床上躺下,在起身的一瞬,却被梁湖月勾住脖子。陈琢措不及防,近至她身前,近到睫羽都相接,呼吸交织。
两个人皆是一怔。
若是从前,这动作其实也没什么,他们也有过这般亲近的时刻。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彼此都难再用纯粹的兄妹之情面对彼此。
梁湖月羞赧地松开手,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个动作,她有些手忙脚乱:“我……我没事的,哥哥,我只是有些累了,你不要担心。”
梁湖月小声说,心跳得有些快。
陈琢道:“好,那我陪着漪漪。”
梁湖月嗯了声,慢慢躺好,闭上眼睛。
陈琢在床边坐下陪她,像从前一样哄她入睡。
其实梁湖月睡不着,她又热了起来,因着她素日畏寒,她的被子也更厚实,她被热得出汗。
陈琢注意到她额角的汗,微微蹙眉,拿帕子替她擦了擦。
他道:“漪漪很热?”
这太过反常,她一向畏寒,甚少会觉得热。
陈琢眉头愈发拧起,立刻想到她体内余毒之事:“是余毒又发作了?”
梁湖月先是下意识摇头,转念便明白自己骗不过陈琢,只好又点头。
“我帮你。”他顿了顿,看向梁湖月。
梁湖月还是摇头,她从昨日起做的一切努力分明都是为了不让事情变成这样,可事情最后还是变成了这样。
她心中沮丧,不由得有些鼻酸。她真是很没用,昨日咬了哥哥,留下那枚牙印,搞得今天满城风雨,还差点让程姐姐误会。
她这般想着,不由得落下眼泪。
陈琢见状以为是她太过难受,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抱在怀中,“没事的,漪漪,会好的,很快就会好的。”
他像昨日那样,要替她疏解。
梁湖月一边哽咽,一边阻止他:“不要,哥哥……”
她声音带着哭腔,可怜极了。
“哥哥,或许你帮我找个男人……”她心里早乱作一团,几乎崩溃,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这话却让陈琢心中一激。
漪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将她抢走。
陈琢眸色微沉,宽大手掌抚上她瘦削的背脊,哄她道:“漪漪,孟大夫说,此毒最初由我帮你解,之后也只能是我来帮你解,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乖,只是治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