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还对孔雀那么温和!
老板!您这是在考验员工的忠诚度吗?!
还是觉得孔雀毛比我顺眼?!?
好不容易!
在我快用眼神把柳孔雀那身月白袍子烧出两个洞之前,他终于汇报完毕,躬身行礼准备告退。
临走前,这只该死的孔雀!还不忘用那双含情脉脉(我呸)、饱含敬慕(绝对不止)的眼神,再次深情款款地望了女帝一眼!
那眼神缠绵得,仿佛在朗诵一首永别的十四行诗!?
轰——!?
体内的醋坛子彻底炸了!酸液淹没理智!?
我气得差点把手里那块无辜的松烟墨锭直接捏成粉末。
柳文轩!我代明玉跟你势不两立!
夺BOSS之仇(单方面认定),不共戴天!?
此时,站在角落充当背景板的秋云姐姐,全程目睹了一切。
从代明玉脚下的“弹簧”变成“千斤坠”,从粉红泡泡变成乌黑醋云,再到那差点戳到龙爪的笔、那堪比拆迁的奏折声、以及此刻快要捏碎墨锭的狰狞表情……
秋云的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咬住下唇,用尽毕生功力才没当场笑出声,只能拼命掐自己大腿保持镇定,内心弹幕狂刷:
【我的天!代姑娘这醋劲儿……陛下您快管管……不,您好像还挺乐在其中?!】
方才柳孔雀残留的酸臭味,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安静驱散了,空气里只剩下她身上那股清冽的冷香,还有……我那堪比拖拉机发动机的心跳声。
她没有立刻重新投入奏折的海洋,而是姿态慵懒地将朱笔搁在白玉笔山上,好整以暇地向后靠进宽大的紫檀御椅里。
那双能穿透人心的眸子,精准地锁定在我身上,带着点……?似笑非笑??
那眼神,像猫儿看着爪子下无处可逃的小老鼠,充满了玩味和探究。
“怎么?”她开口了,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波澜。
可那尾音却像带着细细的小钩子,挠得人心尖发痒,“朕的侍墨女官,今日似乎……心气不大顺?”
明知故问!绝对是明知故问!
我憋着一肚子混合了醋味、委屈和被抓包羞耻的气,梗着脖子,闷声道:“……没有。”?
否认三连第一式!
语气坚决,眼神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