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她要他的身影时刻在她视线之内,要他的气息日夜缠绕在她鼻尖!
直至他习惯她的存在如同呼吸,直至他习惯她一抬眼就能望进他的眼底,直至他被逼到角落,退无可退。
最终只能亲口承认,谁才是他沈清弦名正言顺、休戚与共的妻!
她不仅要拆了他的壁垒,更要……占领他的城池!
马车驶入恢弘的公主府,稳稳停在主院前。
萧华棠在侍女云袖小心翼翼地搀扶下步下马车。
当双足踏上坚实的地面时,她脸上已不见半分方才的怒容与失控的脆弱。
取而代之的,是带着绝对掌控意味的志在必得。
她甚至没有片刻停留,挺直背脊,步履沉稳,径直走向自己的主院。
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威压。
经过垂手侍立、大气不敢出的掌事大宫女春嬷嬷时,脚步微顿。
庭院寂静无声,所有仆役都感受到了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萧华棠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庭院角落那株曾被沈清弦驻足凝视过的墨竹,声音不高,却如同金玉坠地,清晰、冰冷、掷地有声地传遍整个庭院:
“春嬷嬷。”
“奴婢在!”春嬷嬷一个激灵,连忙躬身,心提到了嗓子眼。
“去,将驸马爷惯用的那套‘澄泥青松’砚台、‘玉版宣’、‘紫狼毫’笔……”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庭院角落那株沈清弦曾驻足观赏过的墨竹,补充道:
“还有他书房里常看的那些兵书、舆图……
全部搬到本宫院中的西厢暖阁里去。
即日起,那里便是驸马的书房,一应俱全,无需他再费心。”
掌事宫女春嬷嬷猛地抬起头,嘴巴微张,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把驸马爷的“吃饭家伙”连窝端进殿下寝院?
这……这哪里是搬书房?
这分明是……是宣示主权!是圈地!
春嬷嬷心头狂跳,仿佛已经预见到驸马爷得知消息后那张冰山脸会碎裂成什么模样。
她不敢怠慢,连忙躬身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办!”
转身时脚步都带了点踉跄的兴奋劲儿。
萧华棠吩咐完,不再多言,径直步入自己的寝殿。
她要沈清弦近在咫尺!
要他的气息日夜充斥她院落的每一个角落!
要让他每一次刻意的回避都显得那般笨拙、刻意与艰难!
她要让那堵冰墙,在她步步为营的“侵占”下,融化坍塌!
这场由她单方面宣布的、关乎“领地”与“归属”的无声战争,在她冷静的指令下达之际,才算是真正……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