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儿子儿子?!!!
是你儿子吗?你就认得这么快?!
沈夙连忙胡乱应和着,踮起脚尖避免将地面的纯羊毛地毯踩脏,灰溜溜地先钻进浴室洗澡。
酒店套间的浴缸很大,毕竟鹤振是在这里长期居住的VVVIP,不大是不行的。
沈夙像在小型游泳池里钻上钻下了一个来回,从水面露出一颗完美的头颅来。
他条件反射地用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头顶,仿佛鹤振的手温尚在。
独臂大哥鹤振似乎有毛发依存病症,对揉沈夙的头发情有独钟。
睡觉的时候,鹤振揉着他的头叫他起床。
夜自习的时候,鹤振揉着他的头说口水擦一下。
小吃摊前,鹤振揉着沈夙的绵阳卷讲,夙仔少食些。
沈夙真的怀疑大哥大是有什么喜欢薅羊毛的怪癖。
对他总揉揉揉揉个不停的。
沈夙不愿意长时间停留在过去的回忆中,他之所以选择欺骗的方式来找鹤振,可不是为了抱大腿攀高枝的。
他是为了给姐姐治病。
今天医院来电,说姐姐已经安排进了医院最好的病房,有神经内科的专家负责治疗,有望早日苏醒。
就到那个时间为止吧。
沈夙想着。
假如鹤振在这期间做点什么奇怪的举动,只要孩子在身边的话,对方应该不会妄动。
鹤振微微敲了一下浴室屋门,淡道,“我找人把孩子先带走,正好腾出时间,我们两个单独聊一聊。”
单独单独单独!!
沈夙哎呦闷哼一声,听得鹤振在门外心紧了一下,不由问着,“怎么?滑倒了吗?”
沈夙躲在浴池里面,只露一颗头出来,“没没有,你别进来!!”
鹤振不禁莞尔,但也转身离开表示尊重。
鹤振的家族来自南方,但是沈夙家却是传统的北方人,生活习惯有着很大的差异。
沈夙在以为鹤振是一个身残志坚求知上进的可怜残疾人时,每天晚上非要挤进宿舍的浴室里给鹤振搓灰条。
不过鹤振的肌肉扎实,皮肤属于细腻的小麦色,怎么搓也搓不下来什么东西。
沈夙原以为鹤振是干性皮肤不怎么脏。
实际上京圈太子爷浑身都金贵着呢。
沈夙现在只想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
因为他给鹤振搓完灰条之后,会把自己也脱得干干净净,叫对方反过来给自己搓。
沈夙还戏称鹤振的东西好大好雄伟,深深地羡慕了很久。
不愧是大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