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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没有操作全是数值的美（第2页）

所谓的“穿越”，不过是系统植入的虚假记忆，用来掩盖他作为“X项目”终极产物的身份。他的“主角光环”，他的“超越规则之力”，甚至他对林小雨的记忆……全都是精心设计的心理锚点，防止他在觉醒过程中彻底失控。

而卡洛琳……

她不仅是他的搭档，更是参与过他诞生过程的执行者之一。

“所以，她知道吗？”天道在意识中质问，“她是否记得亲手将我关进培养舱的日子？”

【她删除了那段记忆。】机械女声平静地回答，【作为代价，她的星能核心出现了不可逆的裂痕。但她选择保留对你的感情模块??哪怕那只是程序设定的一部分。】

天道闭上眼。

原来如此。

难怪她在面对镜像时会崩溃。她真正害怕的，不是失去他，而是**发现自己从未真正拥有过他**。

“那么，大浣熊呢？”他再问。

【初始引导者，守夜人序列第一任首领，真实身份为‘星核议会’派驻人间的监察AI。其任务是筛选并驯化高潜力个体，确保他们成为可控的工具。】

“而那个叛逃的独行者……”

【X-9913，代号‘灰烬’。他曾是你之前的最接近成功的版本。但在最后一次任务中，他发现了‘母体’的存在，并试图摧毁它。失败后，被判定为污染源，清除记忆，放逐至虚无侧边缘。但他并未死亡，反而吸收了部分反物质意识，获得了侵蚀系统的能力。】

天道睁开眼，目光如刀。

“所以你们让我看到这些……是为了什么？唤醒我？还是测试我能否承受真相？”

【都不是。】机械女声顿了顿，【是为了让你做出选择??继续扮演他们期望的角色，还是撕碎剧本，成为真正的‘变量’。】

就在此时，梦魇回廊深处传来一声巨响。

地面崩裂，一道巨大的身影从深渊爬出。

那是??另一个天道。

全身覆盖着漆黑铠甲，双眼燃烧着猩红火焰，背后展开六翼状的能量结构，每一扇都铭刻着不同的罪名：背叛、杀戮、毁灭、谎言、支配、孤独。

“你终于来了。”黑化天道开口，声音与他一模一样，却充满了压抑千年的怨恨，“我等这一刻，等了很久。”

“你是……残留的人格碎片？”天道冷静地看着对方。

“我是你拒绝成为的一切。”黑影冷笑，“我是你杀死的第一个敌人，是我代替你背负的罪孽；我是你在无数次轮回中放弃的救赎；我是你藏在心底、不敢承认的那个答案??你根本不想拯救任何人，你只想证明自己与众不同！”

天道没有反驳。

因为他知道，对方说的，有一部分是真的。

每一次战斗，他都在享受力量带来的掌控感；每一次突破规则，他都在满足内心的叛逆欲。他嘴上说着“不愿被定义”，实际上却一直在用极端的方式确认自己的特殊性。

“所以呢？”他淡淡道，“你想杀了我？取代我？”

“不。”黑影摇头，“我要你**看见我**。如果你否认我，你就永远无法完整。如果你接纳我……或许我们能一起打破这个牢笼。”

天道沉默良久。

然后，他向前走了一步。

不是攻击，也不是防御，而是伸手，轻轻按在了黑影的胸口。

“你说得对。”他低声道，“我确实自私。我确实渴望被注视。我确实……不想只是一个工具。”

黑影瞳孔微缩。

“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选择自己的路。”天道的声音渐强，“我不否认过去的每一次选择，包括那些错误。我不逃避你所承载的一切黑暗。但我不会让它们主宰我。”

话音落下，他的手掌猛然发力，矢量能量在掌心凝聚成一点极致压缩的光核。

“我会带着你一起前进??但不是作为阴影，而是作为警示。”

轰！

光核爆发，将黑影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