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莫名其妙生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儿:龙姐姐固然是天仙化人,但我家娘亲的容貌身段,较之亦不遑多让。
我乃她亲生孩儿,且待再长个三年,到时大哥哥转醒之时,定然已不输她分毫!
小龙女又看了看她,心中了然,这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家自是脸皮薄,怎禁得二女同衾共枕的羞意,便柔声说道。
“小妹妹,若是你在此间觉得不自在,一旁尚有空屋,我这便让清儿去为你打点收拾。”
“龙姐姐,我亲近你还来不及,怎会觉得不自在。”
郭襄连忙摇头,利落地立身而起。素指反绕,探向背心,一袭青衫委顿而下。
那也是一具极美的身子,肌肤如雪,身姿窈窕,胸臀尚初见规模,如璞玉晨露,惹人怜爱,别有一番风情,可与小龙女这具熟透身躯并列,终究是稍显黯然。
少女听得一阵罗衾窸窣,那道艳影已滑入锦被。
她心一横随卧其中,床榻微沉间,清冽兰香裹着融融暖意漫涌而来,忽的,两段温凉藕臂忽环住肩头。
郭襄身子陡然僵住,未及定神,顷刻便陷进无边温软中,月白肚兜下两座浑硕玉峰欺面压来,将她整张面庞埋进那柔软至极的凝脂雪堆深处。
鼻尖唇瓣皆没入巍巍奶壑,更有两点硬蕾透薄过衫贴在颊上,轻嗅之下,浓郁奶香,丝丝缕缕钻入鼻窍,激得她筋酥骨软,通体舒畅。
郭襄阖目轻颤,不自觉往那香软深处蹭了蹭,鼻息间奶香愈浓,索性伸臂抱住那纤细腰身,指尖触及之处,一片温热滑腻,周身僵硬渐融,胸中忧愁思绪在这蚀骨温存中消融殆尽,片刻后便泄了最后一口浊气,依偎那软腻深处,沉沉睡去。
梦里千树万树梨花开,有青涩花苞正挣破萼衣,迎着月色绽蕊吐芳……
翌日清晨——
晨钟惊散山岚,三道身影转过后山石阶,蜿蜒而下。
“龙姐姐,杨兄弟,就送到此处吧。”
松风卷着霜气扑来,郭襄忽在岔道青石旁驻步,碧衫被风吹得紧贴腰身。
“山高路远,万事小心。”
小龙女往前一步,抬起素手,玉指拂过少女鬓边乱发,柔声说道。
“襄儿记下了。”
郭襄退后两步,对着小龙女与杨清,深深作了一揖,一步三回头,直到那两个伫立在晨雾中的白色身影,彻底隐没在流转的云海之间,再也看不真切。
“娘亲,这郭襄究竟是何人?瞧她年纪与孩儿相当,却又叫娘亲姐姐,叫我又以兄妹相称,真是好生奇怪。”
杨清侧眸,看向娘亲,说道。
“她是那襄阳的郭靖、黄蓉夫妇的次女,曾与我和你爹爹渊源颇深,她尚是襁褓婴儿时,我们便曾抱过她,此番离去,是为你爹爹守墓三年。”
小龙女眸光悠远,娓娓道来。
“为爹爹守墓三年,她为何要如此?”
杨清眉头微蹙,神色不解。
“你爹爹一生磊落,英武豪侠,有此红颜,自是不奇怪。”
小龙女说得平静,素心深处却不禁漾开了圈圈涟漪——过儿的红颜知己,又岂止这郭二小姐一人。
一双清冷眼眸不自觉地望向了山间茫茫晨雾,其中似有昔年旧影浮现,陆无双、程英、公孙绿萼、完颜萍,一个个皆乃绝色之姿……还有那郭大小姐,郭芙,虽断过儿一臂,却也是爱责同深,何尝不是对过儿情根深种?
“可娘亲您为了他,苦候十六载!他……他怎能惹下这等风流债?”
杨清见娘亲眸光微黯,忍不住低声道。
“清儿,切莫出此不敬之言。我与你爹爹相知相守,我却不敢奢求许多,原只望他展眉一笑,一生平安。纵他移情旁人,只他欢喜,我便欢喜,岂忍相责?”
说着,小龙女眸光更黯——自己本就不算清白女子,后又屡遭歹人觊觎,能以这具不洁之躯,得过儿半分垂怜,已是人生幸事,又怎逞更多。
“哼!娘亲您是这般想,孩儿可不依!若果真敢负您,孩儿定要提剑向他问个明白!”
杨清忿忿说道。
“清儿,待你有了喜欢之人,便会明白——情之一字,到浓处,只恐给得不够,岂会计较得失。”
听闻亲子天真言语,小龙女微微一笑,抚着他肩,说道。
杨清默然不语,心底却暗暗发誓:自己此生也不要有喜欢之人,只愿长伴娘亲左右,护她一生一世,便也满足了。
不知不觉,三十之期已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