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清回到西厢,月色清凉,院中空无一人,娘亲竟不在惯常等候之处。
他心中微动,只见娘亲厢房灯影摇曳,推门而入,娘亲正端坐床榻,身旁却多了一位青衣少女,这少女年龄似与他相仿,雪肌花容,眉目生辉,其容貌竟与娘亲不分轩轾。
郭襄亦是抬眼,眸中闪过一丝讶色,打量片刻,忍不住问道。
“你是谁?”
小龙女淡淡一笑,转首道。
“他是我与过儿之子,杨清。”
郭襄闻言,心口仿佛被重重一击,神色倏地一黯。
“不知姑娘尊姓?”
灯下,杨清神情清朗,微躬一礼,说道。
“我叫郭襄。”
郭襄此刻心绪翻涌,只勉力一笑,还礼道。
“清儿,速去一躺,取些热粥小菜来。小妹妹远道而来,还未曾用过饭食。”
小龙女微笑说道。
“孩儿遵命!”
杨清应声而去。木门阖上,屋内只剩烛影摇红。
“龙姐姐,没想到……没想到大哥哥与你的孩子与我都一般大小了。”
郭襄低下头,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江湖路远,许多事来不及细说。你若愿意听,今夜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小龙女抚了抚她的发鬓,微笑说道。
郭襄抬眸,烛光映在瞳仁里,似碎了一池星辰。良久,终于轻轻点头。
及至子夜,孤灯如豆,映得室内光影摇曳。
小龙女将绝情谷往事以及襄阳一别后的诸般事宜娓娓道来,郭襄听得直是心神恍惚,许久仍觉意犹未尽。
窗外,山风呼啸,将寒气自窗棂缝隙间送入,少女不自觉地拢了拢衣衫,方才一番心神激荡,此刻静了下来,才觉山寺的夜竟是这般寒冷刺骨。
小龙女将这细微动作看在眼里,又见少女眉宇间仍锁着担忧愁绪,心中不由泛起一抹怜惜,这个少女不辞辛苦,为了过儿千里奔波,这份痴情倒也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此间山寺入夜尤为湿寒。你一路风尘,心事繁重,内息不免有所紊乱。若不调和,恐会积郁成疾。”
郭襄闻言,心中一暖,正想说自己并无大碍。小龙女的目光自窗外寒月转回,说罢,广袖轻扬,桌上烛火倏然熄灭。
“小妹妹,今夜我们同榻而眠,正好为你梳理经脉,驱散体内郁结。”
满室俱墨,唯漏窗透进几缕月华,将牙床笼在月色清辉里。小龙女立身而起,素手轻解素衫纽带。
衫衣滑落肩头,一具被月白绫罗肚兜包裹的半裸玉体乍然呈现,迫人艳光竟似将这幽暗斗室都映亮了几分。
郭襄屏住呼吸,一双杏眸借着月色却看得分明——
那片广阔光洁的雪背肌理分明,一道幽深细腻的脊线自颈后劈开,微微凹陷,如玉璧深谷,一路往下,挺秀蝶背化作缠绕水蛇,盈腰一握,然而及至腰窝,却又陡然一拧,往左右两侧乍现傲人曲线,恰如一轮熟透白桃,浑硕挺拔,下方一双玉腿,匀称修长,丰腴弹韧,恰如上好的羊脂暖玉初经打磨,在清辉下晕开一层温润朦胧的光泽。
待到伊人转身,她只觉心神猛然一震,呼吸几乎为之一滞。
只见两根细细银链在雪白鹅颈之下虚虚一拉,愈发衬得下方两颗垂坠肉峰如何沉甸,一片小小的月白绫罗肚兜,被那惊世骇俗的浑圆撑到了极致,边缘紧紧勒在雪肤之上,勒出两道几欲裂开的诱人弧线,滚溢身侧,仿佛只稍吐息,两团凝脂软肉便会彻底炸裂出来。
这香艳无比的幽隐画面,直看得少女一张俏脸如遇热气蒸腾,红霞瞬间烧透了耳根。
她素来只知这龙姐姐清冷出尘,轻盈翩然,如广寒宫里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子,焉知其衣袂之下,竟藏着一副狐媚似的妖娆身段,难怪大哥哥痴恋至斯,十六年亦不改其志。
此时,这少女终于明白,为何千百年来总有那句“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一叹!
“小妹妹,怎了?”
小龙女见郭襄呆坐不动,问道。
“没……没怎……”
郭襄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只结结巴巴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