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一哽,不知不觉中绷紧了下颚,抬眸之际冷锐的目光将萧蹊南团团罩住:你不知道爷在查秦蛟川和迟勒?这次朝廷的军需筹备你还敢接!
白玉堂有些咬牙切齿,偏偏这人是萧蹊南没办法,上一世的恩情白玉堂这一遭得偿还。
萧蹊南缓缓靠在了椅背上,温柔的阳光从窗户斜落进来,宛若一抹金色薄纱覆在他发上,他的双肩似乎也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
我若不出面,那这次参与朝廷军需筹备的就只能是徐家了。萧蹊南唇角微掀,勾出抹泛着苦涩的笑意。
白玉堂眨了眨眼,萧蹊南这抹苦涩的情绪便转瞬即逝。
白玉堂收了目光低头思衬什么,边上传来萧蹊南有些玩笑意味的话。
毕竟萧某还有白五爷罩着不是?
白玉堂冷不防侧目过去瞪了他一眼,后者已经收敛了面皮之上的笑容起身,示意白玉堂同他去后院。
后院房内,两人站
,
白玉堂闻着茶香才回过神,他方才思绪飘的太远了,竟想着何时尘埃落定带猫儿去洛阳定居。
他想让展昭陪他在洛阳看雪,年年岁岁相依偎,哪怕他回忆起从前孤身只影渡过的日子,也再无所畏惧。
萧蹊南斟好两碗茶,提着小茶碗放在对面摆好,笑着说:白五爷,又想展大人了?
白玉堂无声瞄了他一眼,直径在萧蹊南对面坐下,他伸手端了小茶碗轻轻吹了吹,慢慢品了一口。
萧蹊南嗅着茶香,端着茶碗继续说:我今儿也不留你喝酒了,你喝完茶就去找你的展大人吧。
白玉堂神情自若,只是觉得耳尖隐隐有些发热。
以往也无人敢在白玉堂面前拿他和展昭的事情打趣,只有萧蹊南被他和展昭逼得吞了不少狗粮,闪花不少次眼睛,才屡屡想在嘴上功夫占一占便宜。
爷来找你也是有正事。白玉堂低醇的嗓音从薄唇间轻露出来。
萧蹊南双手一摆:咱们刚才不都谈完了吗?
白玉堂抬着修长白皙的玉指轻扣在小茶碗边上,双眸沉静的看着对面的人,问道:你有没有去襄阳的商队?
怎么?萧蹊南微显得有些疑惑。
商队先准备着,届时替爷送一批东西去襄阳。白玉堂缓缓垂下眼帘,又添了句:不急的。
萧蹊南瞅着白玉堂垂眸静默的模样,冷峻的五官衬着窗边明媚的日光这一刻竟显出了几丝柔和的弧度。
他看白玉堂没想继续谈送什么东西的话题,伸手给他添了香茶,说:我的人从汾州和德州传来消息,你让我安置在这两处的马已经都被人带走了。
白玉堂神情微动,抬眼看着萧蹊南不语,泛起一抹波澜的眸子仅仅瞬间便重归于平静。
萧蹊南捕捉住这一点,笑道:你知情便好,只是怎么来的是杨将军和中州王的人?
白玉堂沉默少顷,凤眼逐渐勾出了笑:借花献佛了,爷在汴京终归用不上,交由他俩训练骑兵,日后若是立下战功,你也算为保家卫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