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顺没敢走远,就候在门边听令,果不其然就听见白玉堂一连串的吩咐。
他探出半个脑袋忙不迭应着,先给展大人送晚饭,还得请后厨的兄弟们帮忙添柴看火,多烧些热水备用。
淋了一场雨,两位爷肯定还得泡个澡。
那尾糖醋鱼端去后厨重新热了,白顺送了晚饭进屋后也没消停,赶紧钻进隔壁房间,开始安置屏风和浴桶,一应的沐浴用具都准备齐全,只等二位吃完就开始添热水。
白玉堂只吃了几口,其余的时间都在给展昭剔鱼骨头。
后厨端上来的几道菜展昭只尝了一些,这一碟的糖醋鱼被白玉堂喂着吃的个精光,只剩下鱼骨头漂亮的摆在碟中。
展昭放下碗筷,对上白玉堂的视线,忽然神色微赧,抿抿唇还没说什么,只觉头顶一热。
白玉堂眼神缱绻温柔,见展昭今日食欲好,心里便高兴满意。他揉着展昭头顶的发,隔着稍许的距离侧脸望着展昭,总觉得这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展昭晃了晃脑袋,像在同白玉堂玩闹似的。明明他比白玉堂还年长一些,可日常中,总是白玉堂在照顾他。
外面雨早就停了,只有屋檐边还滴着房瓦上的积水。
展昭身上披着件干净的外袍,等白顺进来收碗,他吩咐人等会送热水来,又转头看向白玉堂,让他先去隔壁屋子沐浴。
白玉堂的目光还落在白顺快要收走的鱼骨头上,喃喃开口:这骨头
怎么了?展昭不解。
白顺闻声竟真的也止住了脚步,站在展昭身后,两人怔怔的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欲言又止,转开视线自言自语道:雪昙哪去了?
不在。展昭无奈道:若是在,方才吃饭的时候早就闻着味跳出来了。
白顺笑着说:爷,那这骨头小的就先收拾了。
白玉堂好看的凤眸立即瞪了他一眼,白顺缩着脖颈赶紧溜了。
展昭翻开茶杯倒了两杯茶,挑眼看着
,的脸上带着点引诱的意味,他就着白玉堂揽他的姿势偏头,晶亮的眼睛紧盯着白玉堂没挪开:白五爷以为展某要做什么?
白玉堂迎森晚整理雨归来的凉都在展昭这番话里撺掇热了。
白玉堂将人搂紧了,一副没整明白的模样岔开展昭这句问话,自动接了他上一句:等会,谁娶谁嫁啊?彩礼哪能让你准备?
展昭两道浓眉之下一双眼瞳笑起来,亮晶晶的盛在灯影下,映在白玉堂眼底。
你准备展昭拉长了尾音,最后吐出两字:嫁妆唔!
白玉堂突然低头,急迅的封了他的唇。
那头门还没关,雪昙支棱着四肢,踏着夜色而来,琥珀色的双瞳显得有几分幽寒。它一身雪白的毛因沾了雨水已经湿答答的黏成一团,四肢也挂着泥水,像是刚打了一场架回来。
白顺准备好热水出来,瞅见雪昙一时半会都没认出来,可怜兮兮的啧了两声过去弯腰把猫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