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平静,安静地看着展昭,看展昭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抚着衣袍的双手渐渐不知所措,慢慢又红了耳尖。
猫儿白玉堂喃喃开口,忍不住轻唤了一句,嘶哑的声音却又在这两字后戛然截止。
展昭抬眸看着他,见白玉堂眸光颤颤,这一幕顿时将展昭的心都揪了起来。
他不明白白玉堂为何眼中会如此悲伤。
白玉堂无声的将他拥进怀中,阖上的美目内一旁猩红。
大辽袭击麟州,展昭被封为森晚整理先锋随军出战。麟州一役,大宋兵将竟全军覆没。
落日余晖中,烽火狼烟,满目疮痍。
萧蹊南护着重伤未愈的白玉堂赶到麟州战场,竟是连展昭的尸骨都没寻到,最后只寻回那柄血迹斑斑的巨阙。
巨阙后来被白玉堂供奉在白家祠堂内,他与展昭行过夫妻礼,便是他这未亡人的妻!
白锦堂也没意见,只觉白玉堂一时间沧桑了许多,为此,他与黎芸彻夜难眠,那会还
,白玉堂无厘头的感叹一句,脸上的热泪已无影无踪,只有一双眼还泛着薄红。
白玉堂感觉得到因为耳尖的触碰,展昭在他怀里身子都软了几分。
白玉堂清楚的很,这是展昭除后颈之外最敏感的地方了,他只需稍稍轻抚,就能听见展昭微微变得有些浓厚的呼吸声。
展昭缩着脖子,耳朵躲着白玉堂的触摸,他感觉得到脸颊一片滚烫,可是酥酥麻麻的凉意却从耳后根蔓延至后颈,最后窜遍了全身。
白玉堂侧首亲吻着展昭的脸颊,爱不释手,他感受到展昭身上的温度,一脸满足。
展昭仰头承受着白玉堂密密麻麻的热吻,突然声音嘶哑地提醒了一句:我才换上的衣裳。
展昭眼中似是蕴满了水光,面色潮红的将目光落在已经抬头看向他的白玉堂脸上。
爷只想亲亲你。白玉堂笑着抵住展昭的额头,嗓音魅惑不已。
展昭抿了抿嘴唇,脸更红了,耳朵跟火烧似的,恨不得直接找个地方避开白玉堂这似笑非笑又勾着他心魄的眼神,全然忘了他自己之前的主动。
院口响起了动静,白顺刚从醉日阁回来,正想找白玉堂禀报事情。
白玉堂闻声揉了揉展昭的脑袋,脸上扬着淡笑,眸中已不见方才的酸涩痛楚。
展昭自知院内有人靠近,揉了揉脸颊侧过身往屋内走进了些,拉上这会变得有些敞开的衣襟,也遮住了锁骨脖颈内的吻痕。
白顺近朱者赤,如今也愈发精明得很,他站在门旁,知道五爷跟展大人都在房内,目光半点都不敢往屋内瞟,只是垂目轻唤了一句:五爷?
白玉堂走出来,淡淡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白顺垂首恭敬道:爷,小的刚从醉日阁回来,萧公子请你一叙。
白玉堂眯了眯眼眸,心里已经有数,示意白顺退下后他转身又进了房间。
猫儿。白玉堂喊了句,听上去还有些雀跃。
展昭坐在桌旁喝着茶,这会心率已经逐渐恢复正常,抬眸神色平静地看了白玉堂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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