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歪着头盯着展昭,笑道:三哥哪次罚酒不是爷替你挡着。
展昭转身就要走,白玉堂长臂一伸又将人拉了回来,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个玉佩坠子在展昭面前摆晃着。
展昭换了身衣裳,加上之前事情的干扰,早就忘记了佩戴玉佩的事情。
玉佩忘戴了。白玉堂低头将玉佩坠子系在展昭腰侧,淡蓝色流苏穗子在衣袍间轻轻晃动。
二人离开府衙大门,一路前往醉日阁的风景如何自是不必细说。
颜查散今日总算被蒋平拉出了房门,近来看他埋头苦读,发奋刻苦,蒋平又受白玉堂所托,一心想着将颜查散的身子骨照料好。
颜查散也的确许久没出来透透气了,在蒋平和雨墨二人的软磨硬泡之下,难得出门跟着蒋平一起到了醉日阁。
金乌西沉,繁华的汴京城也蒙上了一层层辉煌的霞光。
芳菲吐蕊,初春的晚风里还裹着悠悠的书墨香气。
白顺回开封府传话,萧蹊南已经在醉日阁内久候多时。
蒋平、徐庆和颜查散此时已在楼上雅间落座。
雨墨在长廊上靠着墙,正津津有味的吃着糖。近来休息的好,雨墨白皙略显稚气的脸庞上一双黑亮的眸子炯炯有神,浮着几抹笑,看着比初来汴京时的气色好上太多。
雅间内几人喝着香茶,蒋平从桌上抓了一把干果起身走出门塞进雨墨手里,让人吃着一边下楼去看白玉堂和展昭来了没。
雨墨比白顺大不了两三岁,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之前跟着颜查散过着捉襟见肘的生活,与同岁人比较起来已经瘦小了不少。
谢四爷。雨墨喜笑颜开,露出一口白牙,将干果往怀里一揣,转身就跑下了楼。
白玉堂和展昭在日暮时分到达醉日阁。
萧蹊南闲着无事,这会正站在柜台边漫不经心地看着账簿。
萧掌柜则亲自在大堂内带着小二招待来往的客人,见展昭和白玉堂并肩走进来,忙躬身行了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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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于耳,浓腻的桂花酒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不擅饮酒的人一闻便都会觉得微醺。
雨墨正好下楼,还站在楼梯上望了几眼,确定了那两抹熟悉的身影正是自己认识的两位爷,才招手唤道:五爷,展大人,这边请。
少年的嗓音轻快不已,惹得白玉堂和展昭不由抬眸望过去。
展昭谢绝了萧掌柜亲自引路,已经移步,只是走之前回头看了眼白玉堂。
他这一眼轻飘飘的,却让白玉堂脑海里窜出了好些话。
别让哥哥们等太久。
竟然背着展某和萧兄谈事,等回去再和你好好算账。
这些都是白玉堂从展昭那一眼中读取出来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