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从几人口中得到了庞统需要的答案,对严昀点了点头。
严昀让随裴墨来的暗卫把白布蒙上,将尸体抬了出去。
那五个阶下囚迅速钻回了囚笼,即使拖着沉重的枷锁,动作也不敢有丝毫耽搁。
严昀送裴墨从大理寺牢狱出来,今夜看上去心情不错,没有再回去玩严刑逼供那一套。
夜里霜重,风吹得角落里的枝叶发出飒飒声。
暗卫已先一步离开将尸体交还给开封府。
裴墨此时还要拿着腰牌去太师府找庞统复命。
两人一起从大理寺大门离开,经过一条僻静的小巷直接到了长森晚整理街上。
街道上花灯璀璨,两旁鲮次节比的商铺酒楼内灯火通明。
看严昀没有直接回家的意思,裴墨便放慢了脚步。
汴京比边陲热闹太多,这里就是人间天堂。
裴墨看得眼花缭乱,又嫌此时两人都太过于沉默寡言,他突然转头盯紧了严昀,问道:你审人有一套,教教我,说不定哪天在敌军身上用得着。
严昀愣了愣,继而抬眼看向裴墨。
他见裴墨面色严肃,眸色清正,竟是真的在向他讨教如何审罪犯。
严昀想了想,落在裴墨脸上的视线缓缓下滑,停在了裴墨的身下。
察觉到这个打量,裴墨往旁侧挪开一步,与严昀之间隔出了两个人的距离。
严昀失笑,抬眸看他:你躲什么?
不,不是,你这样瞧着我,我有些心慌。裴墨不假思索地说完又赶紧解释:就感觉你把我当成那几个囚犯一样。
严昀身上的红衣逐风飘荡,宽大的袖摆落在璀璨的花灯里,还有他明艳的笑容。
你过来,我告诉你用的什么法子审人。严昀招手笑道。
裴墨鬼使神差地凑了过来,安静地侧耳聆听。
严昀这只不知道弄死过多少人的手突然轻轻落在裴墨的腰带上。
毫无预兆!
,方向看了良久,忽然掀唇笑了笑,背过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了。
开封府衙后院,几间屋子的灯都还亮着。
展昭身着里衣,披着白玉堂的狐裘大氅坐在桌旁,烛台上的橘色暖光映在他脸上,也晕染了狐裘大氅领口处雪白的绒毛。
展昭眉眼温柔,正抿着唇看着两个锦盒里的东西。
屋内时不时响起哗啦的水声,靠窗处置了两架锦绣屏风隐约隔绝了视线,白玉堂坐在浴桶之中正在沐浴。
猫儿,你在做什么?白玉堂仰头出声道。
展昭回头瞧了屏风处一眼,虽然看不切实,可屏风之后白玉堂仰着脖颈伸手的举动可是行成一道暗影浮在了屏风之上。
收拾东西呢。展昭把那装着房契的锦盒盖上,拢了拢肩膀上的狐裘大氅起身将锦盒收进了衣柜里。
展昭没什么值得收藏的东西,更别说藏东西的地方了,他将白玉堂交给他的房契一如既往地搁在衣柜的角落里头。
白玉堂拿热面巾抹了抹脸,突然从浴桶内起身,他一站起身来,这屏风就无法将人全部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