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刚刚迈出一步,玉兆响了起来。
又有事情了。
他何尝不想像应星这样疯魔一次,可他身上的重担不允许。
甚至鹤鸢的死亡还是他敲定的,悼念的流程也是他制定的。
景元所经手的一切事物都在告诉他,鹤鸢已经死了。
当日,丰饶星神降临的事情传遍仙舟联盟。
联盟中的蠹虫竟然怀疑鹤鸢是不是丰饶那边派来的内线。
是啊,他上战场却不要职位,只要了钱,转头就去了工造司。
这不正是心虚的表现么?
景元据理力争许久,又有太卜等一干人在旁作证,这才不至于让鹤鸢的身后名被泼上脏水。
世道不公。
在前线牺牲的人被怀疑忠诚,后方坐享其成的虫豸在疑神疑鬼,连死人都不肯放过。
鹤鸢原本在丹鼎司修养,那里的坏境更好,也能护理身体。
可司鼎云华漏液前来,只说有人意图染指鹤鸢的身体。
那是由丰饶星神捏造的躯体,觊觎的人恐怕不少。
不说丹鼎司内的药王秘传,就连龙师……
鳞渊境恐怕也不安全,丹枫也有许多事要处理。
兜兜转转,鹤鸢被应星带回家照顾。
景元特许他在家办公,再加上他们家中也有个像模像样的工作室,这件事推进的极其顺利。
“保重。”
景元留下二字,匆匆回到将军府。
若不是有师傅和白珩姐在一旁帮衬着,他这个将军不知道要劳累多少倍。
眼下的局势不允许他悲伤。
应星打扫好房间,换了身衣服,也给鹤鸢擦了身体,帮他做好今天的按摩。
又从衣柜里拿出新的衣服给青年换上,梳好头发,戴上青年喜欢的发饰,最后用了点妆品,使他的面色稍微红润了许多。
他呆呆地坐在床边,脸颊贴上冰冷的指尖。
“刚刚我错了…你打我好不好?”
睁开眼睛惩罚我好不好?
鹤鸢没有任何动静。
应星
,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