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个地方没有鹤鸢感兴趣的东西,那他不会踏入第二次。
就像小时候景元给鹤鸢打掩护,让他去探索鳞渊镜一样。
也是那一次,他们认识了丹枫。
但后来呢?
鹤鸢几乎不再踏足鳞渊镜,每回都是丹枫出来找人。
新奇的地点是这样,新奇的人……也是这样。
除了最开始的积极见面,后面什么都不剩,有时候找人还会被躲过去。
一滴水落在景元额头,打断他的思绪。
鹤鸢湿着头发出来,身上的睡衣被水洇湿,扣子只系了两个,露出大半白皙胸膛。
景元抬眼看了看,移开视线,“吹风机还在老地方。”
鹤鸢没动,反而凑近来,“你给我吹呗?”
朦胧的月光下,鸢尾色的眼瞳中似乎多了点别样的情感。
惯用的沐浴露香气在鹤鸢身上浮动,惊起一片涟漪。
景元上手推开鹤鸢的脸,硬邦邦地说:“我也要洗漱,你自己吹。”
鹤鸢蹭了蹭景元的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真的不帮我吗?”
真的会有人拒绝吗?
景元无声应下,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
如从前的许多次那样,他帮鹤鸢吹干头发。
带着粗茧的指节在头皮上按压,偶尔划过泛红的耳根。细腻白皙的后颈在视线中一览无遗,空气逐渐升温。
好在吹风机的功率很大,鹤鸢的头发又不长,几分钟就结束。
但也仅仅是几分钟,就让室内多了一丝暗香浮动。
鹤鸢仰起头,与景元对视。
或许是吹风机的热度过高,青年裸露出来的肌肤泛着大片的粉色,像是薄薄肌肤下的血液涌上来一般。
景元目不斜视,将吹风机收好。
鹤鸢看着他的背影笑,理直气壮地躺上景元的床。
他的身子深陷于景元的床褥中,配合着身上的沐浴露芳香,侧着脸去看还穿着甲胄的骁卫。
小臂搭在床边垂下,手指勾起。偏长的黑色短发盖住半张脸,剩下一半的眉眼如手指般,直勾勾地看向景元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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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也会来,你要不要一起?”
枕边人呼吸一滞,缓缓吐息后才说:“你的意思是…我和应星哥一起去看你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