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像现在这样。
他眼底翻涌的炙热情绪,仿佛要将她吞噬。
那眼神,就好像……好像他们之间,有着什么非同寻常的过往。
“我确实还有许多事情没来得及记起。”姜姝宁定了定神,强迫自己从那片情绪的漩涡中抽离出来,“殿下,我记得您和您的母族崔家,对大邺至关重要。若景王真想当这大邺的君王,为何不拉拢你,反而要这般待你?”
大邺的国库有一半是靠崔家撑着,崔家就是大邺的钱袋子。
皇室里,谁不想巴结这位富可敌国的五王爷?
萧凌川心机深沉,他比任何人都懂权衡利弊,为何会做出这等自断臂膀的蹊跷之事,竟将萧怀瑾折磨至此?
“因为你!”
萧怀瑾盯着她,眼中的温柔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他怕我夺走你,所以才这样折磨我。姜姝宁,萧凌川一直是个心机深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
“轰”的一声,姜姝宁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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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凌川强迫她?
她被困在景王府,因此郁郁寡欢?
她和萧修湛约好要私奔?
可梦境中的萧凌川,分明对她冷若冰霜,是她一厢情愿,爱而不得,才在无尽的绝望中日渐枯萎。
她的世界,明明只装得下萧凌川一人,怎可能为另一个男人挪出半分余地?
可接下来,萧怀瑾的一句话,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所有的反驳都梗在喉间。
他看着她,目光沉静而锐利,仿佛能穿透她所有的迷茫和抗拒。
“若你我并非两情相悦,”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你又为何会放心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交到我的手上?”
姜姝宁顿时哑口无言。
是啊,当初小邺君确实是跟在萧怀瑾身边的。
她才因此将眼前这个温润的宁王殿下,错认成了那个冷酷的景王。
一个母亲怎么可能,将自己唯一的骨肉,托付给一个除了孩子生父以外的人?
除非,她对那个人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一种足以托付性命与血脉的信任。
一时间,两段截然不同,却又同样言之凿凿的故事在她脑海里疯狂冲撞,撕扯着她的神智。
一边,是姜天泽和眼前萧怀瑾的说辞:景王萧凌川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强娶豪夺,将她囚于王府高墙之内。
另一边,却是她自己那些破碎、阴暗,却又无比真实的梦境。
梦里,是她对救了自己性命的萧凌川一见倾心,死缠烂打,甚至不惜毁掉自己的名节,用尽手段逼他娶了自己。
梦里,萧凌川真正心悦的女子,是她的庶妹,姜瑶真。
也正因此,萧凌川才对她恨之入骨,将她的满腔爱意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到底……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
她的头剧烈地疼了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她究竟是无辜的受害者,还是卑劣的加害者?
两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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