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孩子……
她向来疼爱孩子,如今亲眼目睹自己的孩子离世,那种心神俱裂的痛楚,简直难以想象。
萧凌川一想到这,心口便如刀绞般疼痛。
“凌风!”他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暴戾。
凌风立刻掀帘而入,单膝跪地:“王爷!”
“今日战况如何?”
“回王爷,一切尽在掌握!皇帝和镇国将军那老匹夫做梦也想不到,您早就暗中在西榆囤积了重兵。如今只要等他们倾巢而出,便可一举歼灭!届时,别说这金矿,便是西洲的几座城池,也是我大邺的囊中之物!”
凌风的语气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成败在此一战。
一旦功成,不仅能一举拔除镇国将军在西榆盘踞的势力,斩断其与西洲的勾结;更能尽收民心,震慑朝野,让皇城里那位,再不敢对他们景王轻举妄动。
萧凌川深黑的眼眸里却没有半点喜色,只有一片冰冷
,随即,他猛地一夹马腹,厉声喝道:“驾!”
两匹骏马如离弦之箭,卷起漫天尘土,朝着京城的方向,疾奔而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像极了女人的呜咽。
萧凌川的心,被这风声搅得越来越乱,越来越沉。
姝宁,等我。
不许有事。
你若敢有事,本王便是踏平黄泉,也要将你抓回来!
前世,她并非自尽,是被人下了毒!
看到风尘仆仆的萧凌川出现在府里,凌芜惊呆了。
她知道萧凌川得知姜姝宁生病,肯定会尽快赶回来,但没想到竟是那么快。
灰尘覆盖了他的战袍,他那双眼睛却像黑夜里的刀锋,锐利逼人。
“王爷……”她刚开口,便被萧凌川挥手打断:“王妃如何了?”
“回王爷,还是缠绵病榻,食不下咽……”凌芜低头,泪水在眼眶打转。
萧凌川脸色铁青,大步走向寝殿。
寝殿里,姜姝宁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
看到萧凌川的那一刻,她差点尖叫出声。
恐惧如潮水涌来,比惊讶更甚。
她才装病几天,他怎么就回来了?
他不是在西榆被敌兵围堵了吗?
消息传来时,她还暗自庆幸他走不开,给了她一个顺利脱身的机会。
“王爷……您怎么回来了?”她勉强挤出声音问。
萧凌川几步跨到床边,将她一把抱进怀里。
他的臂膀如铁钳,紧箍得她几乎喘不过气,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
“本王收到凌芜的急信,便快马加鞭回京,跑死了六匹快马。”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风沙的粗粝,“君儿的事……本王听说了,你别太难过,我们还年轻,往后有的是机会要孩子。本王把孙神医也带回来了,你先让他给你把脉!”
听到“孙神医”三个字,姜姝宁头皮一紧,冰凉刺骨。
她之所以能心安理得地诈病,就是因为孙神医不在,其他府医大夫都看不出端倪
现在,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