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雍王一路快马加鞭,风尘仆仆,终于在日落时分抵达了京城。
他刚一入宫门,便被几名神情肃穆的御前侍卫“请”着,径直引向了御书房。
他丝毫没有半点紧张,毕竟,他早已修书一封,言明自己思念京城,欲回京小住。
作为皇帝唯一的皇叔,这点小小的要求,那个病弱的侄儿断没有拒绝的道理。
御书房内,暖香袅袅,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药味。
年轻的皇帝萧政贤正倚在龙椅的软垫上,脸色苍白,见他进来,便露出一副温和而热切的笑。
雍王上前行礼:“臣萧渊见过陛下,陛
,快。
……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刺骨的寒意将雍王从昏沉中惊醒。
他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的早已不是金碧辉煌的宫殿,而是一间阴冷潮湿、散发着霉味的地牢!
他身上的锦衣华服已沾满污泥,尊贵与傲慢瞬间被巨大的恐慌所吞噬。
“来人!来人!”他扑到牢门前,用力摇晃着冰冷的铁栏,“陛下!这是何意?臣犯了何罪!”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他的牢房外。
火光映照下,来人一身龙袍,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哪里还有半分病弱之态?
正是皇帝萧政贤。
他神色阴沉地俯视着狼狈不堪的雍王,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雍王心头一颤,强撑着问道:“陛下……您这是……”
萧政贤声音冷得像地牢里的寒冰:“皇叔,你能否跟朕解释一下,为何在你回京的同时,京城郊外,会凭空多出三千整装待发的精兵?”
雍王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怎么会知道?
雍王野心败露
面对皇帝冰冷的质问,雍王心中的恐惧如惊涛骇浪,在瞬息之间强行平复。
“陛下!”他声色俱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您这是听信了何方小人的谗言?什么精兵?臣远在封地,心心念念的都是陛下的龙体与江山社稷,对此事一无所知啊!
臣此次回京,正是担忧那景王行事张狂,权势滔天,恐其有不臣之心,这才不远千里赶来,欲为陛下分忧!”
“哦?”萧政贤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却无半点暖意,“这么说,城外那三千精兵,当真与皇叔毫无干系?”
“绝无干系!”雍王斩钉截铁地回答,心中却飞速盘算着,“臣怀疑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意图离间你我叔侄情分,还请陛下明察,还臣一个清白!”
萧政贤缓缓点头,语气听不出喜怒:“既然如此,朕这就下令,将城外那些人悉数收押,严加拷问,定要查出是何人胆敢在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