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他现在在哪?”姜姝宁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沙哑着嗓子问。
“王爷一早就上朝去了。”凌芜脱口而出,“王爷说,昨日宁王殿下那般鲁莽地闯入王府,还砸坏了东西,是时候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
姜姝宁端着药碗的手猛地一顿。
萧凌川,还真是睚眦必报!
弥补他们之间的裂痕
新帝萧政贤刚登上龙椅,龙椅还没坐热,就不得不面对一桩让他头痛不已的事——景王与宁王的兄弟阋墙。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无比。
景王萧凌川一身玄色朝服,立于百官之前,面色冷峻,言辞却咄咄逼人,势要为昨日宁王“大不敬”的行径讨个说法。
他身后的拥护者们更是口诛笔伐,字字句句都指向宁王萧怀瑾的“僭越”与“狂悖”。
龙椅上的萧政贤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一
,她清白!”
“姜姑娘的事,何须五弟你来操心?”萧凌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凑近萧怀瑾,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低语,如同毒蛇吐信,“你莫不是……至今还对她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看着萧怀瑾骤然变化的脸色,愉悦地轻笑一声:
“可惜啊,五弟,你终究是晚了一步。经过一夜,你说,这生米……是不是也该煮成熟饭了?”
见萧怀瑾气得浑身发抖,他又慢条斯理地补上最后一刀,
“五弟,安心等着吧。等到姜姑娘洗清罪名那日,你见到她,也该恭恭敬敬地,喊她一声‘四皇嫂’了!”
“你!”萧怀瑾怒火攻心,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凌川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扬长而去。
宗人府的刑罚,为了平息朝野议论,执行得毫不含糊。
二十记浸了水的牛皮鞭,抽得萧怀瑾背后皮开肉绽,一片血肉模糊。
他自幼被荣太妃与先帝捧在手心长大,何曾受过这等皮肉之苦,可行刑时,他硬是没喊一声疼。
荣太妃闻讯,亲自赶到宁王府探望,一见他趴在榻上,背上狰狞的伤口触目惊心,眼泪当即就落了下来:“瑾儿,你这又是何苦?”
“母妃不必担心,这点苦,儿臣还受得住。”萧怀瑾脸色苍白,声音却依旧坚定,“四哥以为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就能将姝宁困在他身边,简直是痴心妄想!儿臣绝不会让他得逞!”
“瑾儿,为了一个姜姝宁,真的值得吗?”荣太妃坐到他床边,言辞间满是现实的考量,“你听母妃说,若真是景王劫的人,那她一个弱女子,孤身在他府中一夜……为了回报,还能如何?无非就是以身相许。你如今是圣上亲封的宁王,你外祖家富可敌国,你何必为了一个名节有损的女子,与你四哥彻底撕破脸?”
“母妃,别说了!”萧怀瑾神色骤变,情绪激动地打断了她,“姝宁是被四哥强行掳走的,她身不由己,儿臣怎能坐视不理,见死不救?!”
他撑着剧痛的身体,眼中闪烁着近乎执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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