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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第2页)

虽然只是暂时的。

更姓名

从长安到南阳郡的路途并不遥远,但逃出皇宫的姑布晚胆子再大也不敢光明正大地走大道。

大道处处布有搜寻她的官兵,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截住去路,好不容易逃出来,若被抓回去,恐怕就再无机会可以出逃了,她只能大宽转而行,尽可能避开人多的地方。

晓行夜住,这一段本是五日可达的路程她整整走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六花日日飘,寒风时时狂,人多因寒冷而清减,姑布晚也不例外,她到南阳郡里时,在昭阳殿里吃出来的肉都脱去了,脸庞也跟着清减了几分。

既然人安然至此,当务之急是将自己当成豚来养,先把自己养好了再说别的事情罢。

到了南阳郡,姑布晚去找南阳郡的司民入户籍。

姑布晚已是双十之人,入籍时却道自己十四岁:“司民大人,我来入籍。”

南阳郡的司民是个年仅二十岁的男子,姓徐,名朔,脸皮生得白,眉眼长得清秀,看着是个稚气未脱之人,看来应当是个好说话的人罢。

徐朔抬头一看姑布晚,脸面因寒风吹得红润,瞧着有几分稚气,说是十四岁,暂且不疑,但听她口音不似南阳人,便皱眉问道:“是入籍还是更籍?”

“司民大人,我今年刚好十四岁,故而是来入籍的。”谎报庚齿,一下子说小了六岁,姑布晚有些不好意思,回答时头低之又低,几乎低到胸腔里,而声音折之又折,不凑近听几乎听不清。

因撒谎而羞愧难当的姑布晚,腮颊上的霞云慢慢散至耳垂,扭扭捏捏的身姿,徐朔以为她怕羞,不擅与陌生男子打交道,故而辞色一缓,问:“严君是谁?”

“回司民大人,我已失严君。”姑布晚的声音仍是低低的。

“那严君本籍是何处?”徐朔再问。

“琅琊,我也是从琅琊来,严君不久前因寒冷,而……”姑布晚解释着,忽然就带上了哭腔,而后抬起袖子遮住泪面,低声啜泣,未把话说完。

“琅琊啊……我知道了。”徐朔叹了口气。

今年琅琊冻死无数人,有无数人卷怀家资南下避寒,前几日来更籍的人里,十人里就有三人从琅琊来的,

这些无根传言姑布晚听了想笑,好不容易重来一世,她怎么能像这些百姓口中的那样死去呢?可是认真一想,她的眼内一湿,忽然有些想哭。

当初让魏伯修沿秦制置后宫的人是她,可听到传言说他心头上续了别的美人,只是传言而已,心里却不由地酸涩起来:“油嘴滑舌的君王,说什么只爱我一人,骗人罢了,我才走几日就把我给忘了……”

传言里的姑布美人不是死就是病,从没有一个传言说她逃出了皇宫,想来魏伯修是为了自己的颜面封锁了消息。

宫城受宠的妃子忽而弃君而去,这让天下人知道了,他这个君王哪里还有威严可言。

休养的日子里,两耳常听这些传闻,而两眼常能碰见那位司民大人。

每一觑面,姑布晚牵筋缩脉,感到心绪不宁,生怕自己的身份败露了,只好装做柔弱可怜的模样。徐朔晓得她的来历,见面时会关心地问上几句:“楚姑娘身子还未好瘥吗?”

“或许得在春日回暖才会好一些吧,多谢司民大人关心。”面对徐朔的关怀,姑布晚愁动眉宇,一时坐如针毡,回答的时候强让自己放下些惊恐,口气不凉不酸的,显得十分冷淡。

徐朔不是魏伯修,与他打交道的时候言辞上不能掉礼,行为上不敢掉态,出一个差错,她便要失去安身之地。

虽说在魏伯修面前姑布晚也是假情假意的一个人,但魏伯修是她名色上的郎君,假情假意对他来说也是种乐趣了。

“今年春日会早些到,想来不久之后楚姑娘就能活泼一些了。”徐朔看得出姑布晚到局促不安,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想与她多说几句话,即使好心被认作驴肝肺。

“司民大人怎么知道今年春日是早还是晚?莫不是会观天象?”姑布晚略吃一惊,歪着头思考起来。

姑布晚大有颜色,眉目淡似清泉,故作柔弱时周遭似笼罩着朦胧的雾气,十分动人之怜,而她出神思考时似泉水里落入碎石,在水里荡出一圈圈水波,一圈圈的,触碰上胸口,徐朔忽然感到喉咙一燥,支吾回道:“已有蛰伏之蛇从雪中钻出,便是春日早到之兆,而近日耕种人也在准备春播了,楚姑娘买了地,若是要进行耕种,便可先准备着。”

姑布晚还以为离春日还有好长一段时日,不想今年的寒冷砭人肌骨,走得却这般早。

她不着痕迹地转了一下肩膀,创口愈合了,只是受伤的那一截骨头好被冰封住似的,动起来不如从前灵活,暂时不能够提重物,她在肚里酝酿好一通话才回:“这样吗……多谢司民大人提醒,不过我不准备耕种,我买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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