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岁安打定主意,将秘旨内容隐去七八,告知了萧昭仪。
萧昭仪喜不自禁。
以酒叙旧
没想到皇宫里竟藏着这样的秘密!
不止四皇子、五皇子不是陛下的儿子,连大皇子都不是!
怪不得陛下让苏长淮教导大皇子习武,原来是亲叔侄啊。
曾几何时她酸涩大皇子文武与太子同师,她的小六只晚出生几年,待遇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今,萧昭仪斗志昂扬,仿佛已经预见了太子倒台,她的儿子被立储君的风光。
夏天是最让人躁动的季节。
天热衣薄,灯下舞动,朦胧又有情趣。
一个皇帝若想酒池肉林,天下都将成为他欲望的浊池。
早些年太子还在襁褓中,齐帝每天心无杂念,只想晚上抱儿子。
掌权以后,更是把儿子看的眼珠子似的,一个月有一半抱着儿子睡。
太子十岁,承祚殿的床加到了七尺宽,也睡不下小山君,更遑论齐帝这个大山君了,一晚上齐帝至少被踹醒三回。
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床了。
那时齐帝已经掌权七年,龙威正盛,早些年的小心谨慎在优渥的环境中松弛下来,开始了对自己欲望的探索。
梅岁安就是一个引子。
至此,齐帝终于理解了做皇帝的乐趣。
殿中美人身上衣服可透肌肤,抬手展臂,光线将薄纱照成轻雾,勾勒出暗色的躯体曲线。
梅岁安拨着琵琶,迎合着笙箫管弦。
齐帝斜靠宝座,身边两个侍女,一人喂他会桃(樱桃)、荔枝,随口吐核由另一人接在掌心。
一曲过,舞姬横排由帝王挑选是否有可留下的人。
齐帝挥了挥让伺候的人退下,近几日稍微做点事就觉得的困倦,他心有顾虑,不敢传太医,也不敢让身边人知晓。
太祖寿数五十三,先帝寿数三十八,如今,他以年至三十五,怎么看都没几年好活了。
装着风流康健,实际上是掩盖他心力不济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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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好歹,等着吃挂落吧。
梅岁安的性格也属于这类,按理齐帝不会收他做宠臣,但对方是外族人,外族人再好看,再美好,在齐帝也不会把他们当人。
今日,梅岁安侍寝。
夜半三更。
梅岁安醒来,摸到了床头上齐帝的贴身物品。
太子送的草珠子手串和九龙献瑞象牙牌。
梅岁安做好计划中最后一环,躺回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了。
最近宝珠公主日日召他,说只有听他的琴才能安睡,一听就是半天,缠的他还没来的及将密旨之事送出皇宫。
而主子明日就要进长安城,计划也正是明日收网,梅岁安心绪不宁,总觉得要坏事。
匈奴使臣今日宿在长安城十里外的驿馆。
刀锋上的月光在夜幕中龙笔走蛇,气势如虹,青年一身黑色缂丝掐金绣,单薄的衣物贴着蓬勃的肌肉,他肤色偏黑,头戴抹额,细碎的蓝宝石编入发辫,一招一式充满了狼性!
弯月刀收势入鞘,狼厉接过下人的手帕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