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品味了一下,此举完美的将陛下与众臣的矛盾转移为众臣与百姓的矛盾。
陛下强行推行,是自上而下,不好办。
但若成立私人作坊,有商人参与进来,那就只是民间商人的争利手段,和政治没什么关系。
这样陛下也如愿了,朝臣也无话可说。
此为,自下而上。
如太子所言,等有了成气候的苗子,收归官府把持,也来的及。
张太傅觉得,成不了气候。
蜂窝煤最多与木炭的地位等同。
还能成什么气候?
殊不知,一枚铜板之利寡,千万枚铜板之利,可养国。
张尧沉浸在‘自上而下’与‘自下而上’的妙悟中。
口中连声道:“善!善!善!”
祁元祚安然落座,接着走神。
大皇子有点儿挫败。
请问他重生的优势在哪?
题目一样,答案改了,这让人怎么抄?
好吧,就算答案一样,他抄也抄不明白。
四人打架
齐帝在明德殿静静听张尧复述南学堂的论策,外面的雨滴仿佛敲击在心上。
张尧说完,齐帝挥挥手让他退下,一个人在明德殿来回踱步。
表情来回变换,一会儿欣喜一会儿忧虑,一会儿迟疑一会儿骄傲。
天生帝王材。
不,这就是天生的帝王啊。
他见御花园里的养花人整日侍弄,怕施肥过度烧了花根,又怕土地贫瘠花朵不开,怕哪个伤天害理的虫子伤了花叶,怕不长眼的下人采了花茎。
齐帝今日与之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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