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柔焦急地道:
“徐将军派我来,就是想让我来接应元才兄!兄在并州多年,深得人心,若是归附,可比十万大军,徐将军说了,若是将军愿意归来,他必倒屣相迎!
我等,都,都盼着元才兄啊!”
高干的眼中稍稍露出一丝喜色,随即轻声长叹,又慢悠悠地垂下头。
“如此……当真好吗?太尉,太尉乃我至亲,我若是背叛,岂不是为天下唾弃?”
高柔见高干的口气松动,心中顿时狂喜。
高干有多重要,自然不言而喻。
他要是归来,河北军的内斗必然加剧,以徐将军之才,想要平定河北易如反掌,我高氏人才济济,日后不让当年从光武开国六家,这是何等大事!
“元才兄放心!只要元才兄愿意反正,徐将军绝无二话!
我此番来河北,就是为了说元才兄来降,徐将军甚至还另派人给马孟起传信,令其暂缓进攻上党,就是为了等候元才兄反正啊!”
高干眼中泪水怔怔地流下来。
他看着高柔,满眼的悲切和不甘,颤声道:
“我对太尉极好,本来全没有背叛之念,我……我若是投了徐将军,可否不上阵与太尉为敌?”
“自然啊!”高柔苦口婆心地道,“此事我自己便能做主!将军仁义,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元才兄放心便是。”
高干垂头静思许久,最终只能无力地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无可奈何了。”他苦笑道,“如今我深陷绝境,那毒妇欺人太甚,我也只能……只能如此!”
他猛地收紧拳头,又紧咬牙根颤声道:
“还有高蕃!这个畜生!”
高柔默默无语,叹道:
“维屏兄变了,从前他这般勇猛纯善,近日居然变成如此模样。”
高干叹道:
“从前高维屏不遵法纪,我稍稍斥责,他便说我恃强辱他,我不想与其争吵,便让他离开并州,还向太尉举荐他。
没想到他离开并州,常恨我只举荐孟观,之后多次毁谤我,还投在那毒妇门下!
嘿,他迫不及待想让我死了,好接掌上党之地,这些人鼠目寸光,此地已经成了这般模样,他们还在争抢!还在争抢!”
高干气的浑身发抖,怨恨让他表情极度扭曲,吓得高柔忍不住后退几步。
“文惠!求你了!求徐将军率军迎我!
我现在兵马都被高蕃调走,此刻别无他法,若是徐将军率军到来,高蕃必然率军抵挡,我到时振臂一呼打开壶关,此事必成!
文惠!我求你了!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