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外,外面……”
袁谭翻了个白眼道:
“好好说话!怎么回事?臧霸打过来了,还是徐庶打过来了!”
“不,孔,孔融来了!”
袁谭和荀彧都吃了一惊,都忘了居然还有这位。
这位北海相之前已经缩头不敢出来,可最近应该是有人给他壮胆,他之前阴阳袁绍,现在怎么又派使者过来了?
“使者是谁,看把你吓得!”
“不,不是使者,是孔融自己来了!”
“……”
孔,孔融自己来了?
“是,是啊!”
换个别人来,孔顺也不至于吓成这样。
问题是此人不仅是袁谭争夺青州的最后一个对手,还是他们孔家的辈分极高的长辈。
荀彧赶紧起身,袁谭也赶紧起身,一起出帐迎接孔融到来。
天色渐暗。
帐外,一个身材消瘦的白衣文士迎风负手而立,花白的胡子被风吹得不住地抖动,袁谭和荀彧刚刚走近就嗅到了他身上淡雅的熏香,只见他配白玉挂宝剑戴进贤冠,说不出的风雅高洁,尽显名士风度,正是北海相、孔子第二十世孙,名动天下的大名士孔融。
袁谭虽然跟孔融敌对,可见了孔融也不敢无礼,赶紧俯身下拜,口称“小侄”,荀彧则稍稍施礼,平静地道:
“天地寒彻,文举为何来此?”
孔融咧嘴一笑:
“故地重游尔,我见天欲雪,愿邀高士同上泰山,如何?”
孔融的父亲孔宙曾经当过泰山都尉,孔融小时候就是在这长大,说来倒是也不错,但此刻来显然不是这个目的。
要是别人这么阴阳怪气,袁谭早一耳刮子上去了。
但跟孔融齐名的边让都有这么大的破坏力,要是他对孔融无礼,倒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但将来他想再做成什么大事总得被人追着提此事,倒是麻烦的很。
他强压住心中的不满,冷笑道:
“家父之前多蒙府君教诲,一直缘悭一面深以为憾,特……”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孔融摆了摆手,“我都说我要来爬泰山了,还要我再说几遍啊?再说了……”
他盯着袁谭看了许久,微笑道:
“显思,汝父当年为国而死,此番高义,可不是孔融能教诲的了的。”
袁谭又皱了皱眉头,心道我到底认谁为父还没想好呢,你现在言之凿凿的,让我好难做啊。
他哼哼一声,尽量保持从容之色:
“孔北海来为徐元直做说客?”
孔融翻了个白眼:
“我真的是来爬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