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和易中海一块来,陈新民心里早有了数。
聋老太太听出陈新民话里有话,呵呵一笑:
“年轻人有脾气好!老婆子我今儿来的意思,你该知道,就是白天那事……大家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太僵不好。”
老太太话音刚落,一直垂著头的何雨水开口了:
“新民哥,我哥和贾大妈他们今天太著急了,才闹出这些事,我替我哥给您赔不是!”
说著就鞠了一躬。
陈新民心里佩服易中海的手段。
老太君打前锋讲道理,再让女娃鞠躬道歉,自己要是还端著,別说院子,整条胡同都容不下他了。
他连忙侧身避开:
“行了,既然老太太出面,这面子我给,但你看屋里这些破损的家具……”
聋老太太是人精,哪会不明白。
“痛快人说痛快话,你开个数,今儿我替他们做主了!”
见老太太爽快,陈新民也不墨跡,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块!”
易中海眼皮一抖又强压下去。
这价格看似多,细算起来真不多。
家具和房门的木料钱就得几十块,加上请木匠的工钱,按新家具算都不算狮子大开口。
谁让自己人手欠砸了呢?
易中海心里不痛快,却还是堆著笑没作声。
……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一家几口围著饭桌吃晚饭。
“老头子,你没发现陈新民和以前不一样了?今天跟一大爷、贾张氏对峙时,丝毫不落下风!”阎埠贵的婆娘说道。
阎埠贵一笑:“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新民孤身一人没啥顾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闹得越大越好!不过话说回来,这孩子算是出息了。好工作不说,下午来的那些人身份不简单,还是街道办的大红人。据说街道要宣传他的英雄事跡,给咱胡同挣面子呢!以后听到邻居说他坏话,咱可別掺和。”
听到这话,桌上的閆解成和閆街坊哥俩都撇了撇嘴。
陈新民比他们还小,却被老爹这么夸,心里不是滋味。
“不就是见义勇为吗,我没机会而已,碰上了我也能被宣传!”
“对,大哥说得对,咱没遇上好事罢了!”
“行了,瞧你俩那德行,好好吃饭!月底发工资,下月饭钱该交了!”阎埠贵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