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裂了?搁那儿时候还好好的啊!年头久了,朽了?”
李香莲看不下去:“国强哥!东西一直你收著的,问谁呢?”
张国强有点訕訕,赶紧把骨头递给门房大爷:“您老眼神毒,给掌掌眼,看这老物件儿到底咋回事?”
门房大爷接过脛骨,右手掐了个古怪的印诀往自己那只独眼前一抹。
只见骨头表面瞬间闪过几道玄奥的纹路,眨眼又散了。
“这物件儿……废了!”
“废了?”张国强追问。
“嗯,里头封著的『气散光了!”门房大爷肯定道。
张国强眉头拧成了疙瘩:“合著……这小子能出来,不是他道行深,是咱这『阵眼自个儿塌了?”
门房大爷点头:“八成是这么回事!”
张国强深吸一口气:“得!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了!”
苏大河哼了一声,撑著那条瘸腿站起来:“我说啥来著?这小子能有多大能耐?白欢喜一场!”
话糙理不糙,屋里几人都认了这理儿。
要真是一袋烟功夫破了鬼打墙,那叫妖孽!
合著是阵脚先塌了。
至於这裂缝是不是陈新民弄的?没人敢往这头想。
这脛骨虽是初级灵器,可主防御!
別说弄坏,寻常阴物都撼不动它分毫!
更別提一个门外汉了!
后院,吹著小风听评书的陈新民,压根儿不知道前头几位正挠头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惊堂木一拍,上午的《三侠五义》播完了。
陈新民咂咂嘴,意犹未尽。
搁前世,他觉著乾巴巴听人说书没劲,可穿越到这年头,难得这份清閒,反倒追上了癮,跟听那些老歌一样,上头!
他学著收音机里的腔调比划起来:
“哇呀呀呀!老贼休走!吃某一剑!”
正要起身换台,手指头却停在旋钮上。
匣子里插播了一条紧急通告:
“下面播送一条重要通知:今日上午九时许,我市香山监狱发生越狱事件。案犯柳某,延边籍贯,身高一米七三,体重七十公斤,左脚踝带伤,脱逃时身穿印有『香山监狱字样的囚服。请广大革命群眾提高警惕,发现线索立即报告……”
广播连著播了三遍。
陈新民听完,眉头渐渐锁紧,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嗬!该不会……又是那主儿?”
他脑子里猛地蹦出前些日子下班路上逮著的那个重刑犯。
差不多的身高体型,那口音一听就是关外延边那旮旯的!
最要命的是……左脚踝带伤!
上回不就是那傢伙一脚踩进他的捕兽夹子,才给撂倒的吗?
“邪了门了!八成就是上回栽我手里那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