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回去就回去吧,自己现在也还没有做好準备呢,要是真来,说不定更丢人!
“侯纪绅吶,你真怂,怎麽不敢跟上去呢?”
衣裳耷拉在他肩上,侯镇就这样直直地倒到了床上去,摸着床帘,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还挺柔和的,摸着也舒服,洗干净了的他,估计也是这样的吧?
“不不不!睡觉睡觉!”
猛摇了几下脑袋,侯镇便赶紧蜷着身子,躲进了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敢再露头。
祭司的把戏
这一夜倒是平静,街上也无事发生,预想中的官府布防也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他住的太远的缘故,所以才什麽的没听见。
这个幸好的事,昨天还好自己忍住了,不然现在肯定都没脸再见温括一眼了。
看着那边还没开门的院子,侯镇深呼一口气,算是渡过一劫了,就是不知道接下来,黔州还会有怎样的风雨,跟自己又会有多大的关系了。
“大哥,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呀!”
站在院子里,见四下无人,侯镇便向着上天,祷告起来。
“别拜了,来喝粥,待会去城门口看南诏祭神。”
没想到温括竟然在竈房里,还早早地生火烧好了饭菜。
“你···这是你做的?”
侯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这辈子还能吃上温括给自己準备的饭菜。
“会一点,家里人多,叔父时常编书修律回不了家,所以我和叔母就得忙着多照顾照顾家里人。”
一边跟他解释,一边招呼他赶紧坐下尝尝。
“粥不错,挺稠的,小菜也很可口,司···你倒是挺心灵手巧的嘛。”
一到早上,侯镇便又不知道该怎麽称呼他了,昨天的那一点点放纵,到了今日,早已不知道被压在哪块枕头底下去了。
“好吃的话以后常来我家,我给你做。”
“对了,刚刚你说去看南诏祭神,是什麽啊?”
“没听说吗?哦,也对,最近你家里事多,忙得很,不知道也正常。就是南诏王要求,每到一处城池,都要让他们的祭司跳神舞,驱邪祝祷。按阿史那将军的意思,陛下已经同意了,估计应该就是今天了吧,南诏王就要入城了。”
“还挺隆重的,南诏那边说了,这个驱邪的仪式,有什麽讲究吗?”
温括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亲眼见过,所以才起得如此之早,就是想早点赶过去看个热闹。
“安戟没说要防备些什麽吗?”
见他又开始疑神疑鬼,温括便赶紧宽慰他道:“都跟你说了,天塌下来,有上面的人顶着,你不要老是给自己那麽多的压力,把什麽事都看得那麽危险嘛。只是个祭神仪式罢了,更何况还是他们自己人办的,咱们就看热闹就行了。”
话是这样说,但有之前拨曲娅之死的教训,侯镇还是不免在心里对这种东西本能地多了个心眼。
南诏祭司,一向狡猾诡诈,这次深入黔州,还要去往我大唐腹地,绝不仅仅只是拜会新君那麽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