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网

奇书网>文豪1879独行法兰西无错 > 第385章 天使已经死去天堂又在哪里(第1页)

第385章 天使已经死去天堂又在哪里(第1页)

《良言》杂志社的总编办公室,诺曼?麦克劳德正与坐在他对面的莱昂纳尔商讨着《四签名》完结后的出版事宜。

莱昂纳尔穿着诺曼为他准备的西装,面容比刚抵达伦敦时恢复了些许神采,只是眼神依旧带着的疲惫。。。。

晨光如刀,割开霜雾,斜斜地切进客厅,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金线。那道光线恰好落在新笔记本的第一页,照亮了那行字:“你说伤口需要被看见。现在,轮到我来写了。”字迹清瘦而坚定,墨水未干透,仿佛刚刚落笔不久。

我站在门口,呼吸凝滞。

这不是麦克劳的笔迹,也不是燕子组织中任何一人的风格。它不属于过去,却深深扎根于此刻。我缓缓走近书桌,指尖轻触纸面,感受那微凸的墨痕??有人在我之前来了,而且停留良久。炉膛里还有余烬,灰白中夹着一点暗红,像一颗不肯熄灭的心。

我绕到书桌背面,发现桌腿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符号:一只展翅的燕子衔着羽毛笔,翅膀末端微微上扬,如同微笑。这是新加的。我蹲下身,用袖口擦去灰尘,确认这记号是用细刃刻成,手法细腻,绝非仓促所为。

“你不是一个人来的。”我低声说,明知无人回应。

但我知道,这个人听到了我的话。也许此刻正藏在阁楼、地窖,或某扇虚掩的窗后注视着我。我不急于寻找他。有些相遇必须等待,就像春天不会因呐喊而提前降临。

我在书桌前坐下??这是第一次,这张倾倒的桌子不再象征毁灭,而是被重新定义为讲台。阳光渐渐铺满整个页面,我把《流泪的雕像》轻轻翻开,第二页开始是一段手写序言:

>“莱昂纳尔没有死。但他选择了沉默,因为他知道,当一个人的声音太大时,别人就听不见自己的心跳。

>所以我来了。我不求成为他,只愿延续那种凝视??那种敢于在欢庆时刻指出伤疤的凝视。

>《快乐王子》教会我们流泪,而《流泪的雕像》要教会我们说话。

>这本书将由无数人共同书写。每一篇故事,都来自某个不愿闭眼的灵魂。

>第一则,献给维尔讷夫。”

我翻至正文,第一篇题为《门框上的名字》。

>在暴徒闯入那天,一个小女孩躲在储物间。她本该去上学,但发烧了,母亲让她在家休息。她听见脚步声、砸碎玻璃的声音、男人粗哑的大笑。她蜷缩在旧毯子里,手里攥着父亲留下的铅笔头。

>她不能哭,也不敢动。但她记得每一个声音。

>当一切结束,士兵离开后,她爬出来,在门框底部刻下了第一个名字。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整面墙布满潦草的名字。

>后来人们发现了这些刻痕,以为是混乱中的涂鸦。只有她知道,那是名单。每一个名字,都是那天出现在她家里的施暴者。

>如今她已长大,成了小学教师。每年春天,她带学生来维尔讷夫参观,从不讲解历史,只问一个问题:‘你们觉得,为什么门框会流泪?’

>孩子们总指着那些凹陷说:“因为木头也会疼。”

>她微笑,不说破。

>可就在上周,有个男孩悄悄告诉她:“老师,我也刻了一个名字。昨天那个穿黑制服的警察,欺负卖花的老奶奶,我把他的名字刻在了花园的石阶上。”

>她哭了。

>她终于明白,记忆不是遗产,而是种子。只要有人愿意弯腰播种,废墟也能开花。

我读完,久久无法合上书页。

这不是虚构。文中提到的小学教师,我见过??她在两周前带着一群孩子来献花,安静得几乎被人忽略。我当时注意到她盯着门框的眼神异样深沉,像在读一本只有她能懂的书。我还以为她是麦克劳的读者,未曾想,她本身就是一部活着的证词。

而更令我震撼的是,这篇故事并非孤例。接下来几页,陆续收录了不同笔迹写就的短章,每一篇都署有化名,却无一重复风格:

《铁皮盒里的诗》讲述一位邮差如何在每日送信途中,偷偷收集受查禁作家的残稿,藏于工具箱夹层,夜间抄录备份;

《影子剧院》描述一群盲人演员如何凭听觉复述《快乐王子》,在地下酒窖演出,观众入场时不许说话,只允许用手触摸舞台上的道具??一块剥落的金箔、一颗玻璃珠做的“蓝宝石眼”、一段断裂的木梁;

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