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吃醋?”
这句话好似不只是在问褚颂一,同时也撞在他心尖上,撩起一片火,似觉不够,又道:“为我。”
他时常拎不清,褚颂一平静开口:“你疯了。”
林郁眸光颤颤,而后就跟没听见一样,双手摸上褚颂一的腰,俯背弯腰,目光落在她殷红的唇上。
“宝贝儿,你总是嘴很硬,但亲上去很软。”
说罢,林郁低头献上一个吻。
宽厚有力的双手越发用力挟制她的腰,唇齿湿濡,呼吸都交错。
褚颂一怎肯由着他,牙齿狠狠咬在他的下唇上,血腥味蔓延。
“还是那么狠。”
林郁这才松口,看着状似无情的她,微微叹气:“吻了一嘴烟味。”
“谁要你亲了?”褚颂一反唇相讥。
外面的雨越发大了,风夹杂着些雨丝吹进来。
此刻的褚颂一在他眼中,特别像只矜贵的猫被弄脏了皮毛,露出尖牙朝人发出警告。
倒没有多唬人,只让人觉得合该把这猫捧在手上温声轻哄,怪惹人爱的。
但林郁不能表现出来,若是被她知晓,会炸毛的。
时针稳步划过数字十二,天很晚了,林郁看她眼底的青黑,也不再折腾。
俯身弯腰将人打横抱起,搂抱着把人带回卧室,稳稳安放在床榻上。
手脚利索从衣柜里取出干净的睡衣帮她换上,这种事他做的顺手。
褚颂一回国有半年,他们两个厮混也有半年之久,从刚开始的不熟练,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两个人都习惯了,没觉察出有半分不对。
看见褚颂一脚跟被磨得通红破皮,林郁没说什么,只拿出乳液在泛红的皮肤上揉透,随后用创口贴仔细贴好。
洗完手进屋时顺手把灯也关了。
两人躺在床上,林郁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了两下她单薄的脊背:“睡吧,黑眼圈都快赶上大熊猫了。”
黑寂中,褚颂一看着林郁清俊的脸庞,无声闭上了眼。
很怪,褚颂一只觉两人现在甚至能称得上温情的行为与彼此理不清的关系不匹配。
他们之间只是简单的肉|体关系,彼此纾解欲望,从开始到结束都只能是这种关系。
褚颂一最讨厌失控,她想,半年确实够久了,再新鲜也该够了。
再继续下去只会是自讨苦吃。
她不愿意看到一场关系的变质,更没有时间去处理一场变了质的关系。
这场雨下透了,把榕北市闷热许久的空气都染凉了。
褚颂一闭上眼久久没有困意,思绪在蔓延。
林郁没睁眼,手指捋了下她脊背的皮肉,温声说:“别想了,睡吧,熬夜头该痛了。”
他管的真多,褚颂一最烦他这一点。
确实该结束了,带着这种念头她也真睡过去。
天光大亮,雨后的空气带着未尽的湿意。
醒来身边的人已经不见,褚颂一看了眼腕表,迅速起身洗漱。
方知意候在客厅,林郁则在厨房里煮粥炒菜。
褚颂一才出卧室,直朝门口走去,中途被端着饭碗出来的林郁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