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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坚定固守就有办法（第4页）

“王上，喝口水吧。”亲兵递上水囊。

高欢接过，仰头灌了几口。冰冷的山泉滑过喉咙，让他精神一振。他抬头望向前方——山势愈发陡峭，夜色如墨，只有零星的火把照亮前路。

“传令下去，所有人用绳索相连，防止失足。”

高欢取出一根绳索递给身旁一名瘦小的兵士：

“绑紧了。”

那兵士受宠若惊，颤抖着接过腰带。火光下，高欢看见他稚嫩的面庞上满是泥污，最多不过十六七岁。

“多大了？”高欢问。

“回、回王上，俺……俺今年十七。”兵士结结巴巴地回答。

“第一次上战场？”

年轻兵士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高欢沉默片刻，但终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他解下腰间短刀，递给兵士：“拿着。”

“王上！这……”兵士吓得几乎跪下。

“收着吧。”

高欢将刀塞进士兵手中，“带着它，你定能活着回家。”

…………

夜更深了，队伍行进速度慢了起来。但所幸一路有惊无险，士卒并未有什么折损。

“王上，前面就是霍山隘口了。”斥候前来禀报：

“过了隘口，再行五十里就是峨眉台地外围。”

高欢点了点头：

“全军就地休整一个时辰，拂晓前，我要看到玉璧城的轮廓！”

将士们席地而坐，默默啃着干粮。高欢靠在一块岩石上，闭目养神。

“王上？王上？”苏绰的声音将他唤醒。

高欢睁开眼，东方已微微亮。

“大伙儿已集结了。”苏绰轻声道。

高欢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晨雾中，前方精锐已列队完毕，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将士们！”他大步走到队伍前：

“别的无需多言，此战若胜，每人赏二十亩永业田！”他忽然提高声音：

“另外，照以往大战常例，此战之后所有人饷银翻倍！”

说着，他拔出大夏龙雀，刀锋直指东方：

“随我杀敌！”

队伍如离弦之箭，冲向隘口。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高欢已站在霍山最高处。远处，玉璧城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报——！”斥候飞奔而来：

“韩将军已按计划在各处要害之处完成合围，正在城下叫阵！”

高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传令韩轨，继续佯攻。其余各部，等本王信号，再全力出击！”

他转向身后众将，看到窦泰、尉景等人脸上恍然大悟的表情。

“现在，诸位可明白了？”高欢问道。

窦泰单膝跪地：

“王上神机妙算，末将心服口服！”

高欢大笑：

“如今就看咱们的那位铁门板能搬来多少援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