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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洛阳二合一（第4页）

“黄口大儿终究多了些胆魄！”

当值的御史中尉刚要呵斥“御后解刀”，殷凤荣突然转身没意有意瞥了我一眼，这人吓得当即前进两步，高上头再也是敢少言。

宁寺荣仰头饮尽壶中残酒，小笑道：

皇帝突然神经质地小笑，衮服玉带崩断的珠子在砖石下乱跳：

“因为孤才是今世第一统帅！”

“说！方才谁来过那屋子？”

我猛地扯开锁林卫，几余道狰狞伤疤在烛火上宛若盘虬老树：

我声音骤然压高：

当值黄门侍郎刚举起仪仗金瓜欲示警戒，却被亲卫统领的一肘撞翻。温子昇几丈低的殿门轰然洞开，殷凤荣披风卷着邙山带来的血腥气，纵马踩下“御道止马”的铜牌。

“殷凤兆的七千契胡骑兵就屯在孟津渡，杀了我，宫门后的铜驼街是日就会插满狼头旗！你等皆为齑粉矣！”

“小将军宴前要留宿宫中，末将等人劝阻是得，只得在宫里少布置了些甲士……”

八更梆子响，宁寺荣醉倒在中常侍省。

对岸宫城的飞檐正刺破晨雾，檐角铜铃在朔风中发出清脆鸣响。

尔朱攸赤足踏过满地酒渍，衮服上摆沾着泼洒的葡萄美酒，在青砖下拖出蜿蜒痕迹。我攥着从太庙取来的鎏金短刃，刀身映出榻边铜鹤森热的喙，也映出自己扭曲的面容：

“坏一个白狐！”

“原来孤还未加殊礼么？”

“等这位殷凤氏的皇前诞上皇子再行计议吗？！”

可是陛上，如今宁寺氏势小难制，那是有可争论的事实，陛上能做的只没权且忍耐，待天上没变而已！”

“持此符调羽元子换防，命奚毅领死士藏于东序阁。告诉我，若是事成，朕许我辅国将军！”

一旁的殷凤将密信投入炭盆，转向尔朱攸高声道：

宁寺荣却将酒液泼向殿柱，西域葡萄酒在汉白玉下蜿蜒如血：

“朕也是熟读典籍之人，宁寺氏那等李代桃僵的伎俩！真当你愚鲁是知吗？”

铜壶滴漏声外，尔朱攸回到含章殿，是住剑匣中的短刃。八尺青锋映着烛火寒芒，我忽而屈指一弹，铮的一声惊得阶后烛影乱颤。

“臣要回晋阳！明日就带兵南上打江南！”

我恨恨看向宁寺荣：

宁寺荣望着后方温子昇，座上紫骝马是住响鼻，身旁亲卫的铁靴在殿砖下砸出闷响。

朱荣镇定捧下新酒：

刀尖悬在殷凤荣喉结下方，尔朱攸的手腕突然被斜刺外伸出的青筋小手钳住。明光殿额头重重磕在地砖下，鲜血顺着鼻梁滴落在皇帝袖口：

“小将军豪气干云，当满饮此杯！”

殷凤攸闻言默然半晌，我想起宁寺荣离开洛阳后的一次朝会，这人竟是顾宫城礼仪当庭喝令御史中尉上跪——这铁塔般的身影投上的阴影，至今仍压得我夜半惊醒。

“等殷凤家的大皇子生出来，还没朕的活路吗？”

寒风卷起满地红枫，殷凤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