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出这个标红的名字。
燕信风看向他:“有印象吗?”
鲁昭摇头。
能在这艘游轮上拥有一间房间,已经足够说明这个王宇飞手里有资产,但有钱人多了去了,也是分等级的,鲁昭从不向下社交。
“这个人在游轮上的房间是1207,恰好位于卫先生的工作范围,而且根据三层负责人之一的说法,王宇飞曾向他的管家打听过卫先生。”
打听这个词就用的很好。
鲁昭往旁边瞥了一眼,发现燕信风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盯着电脑屏幕,便自己开口问:“那他打听出来什么?”
“没有,管家和负责人都没有告诉他,后来我专门查询了监控,发现他应当是在第二天早晨,从休息区里面找到了卫先生,两人聊了一会儿,晚上便一起去了顶层甲板。”
欧呦。
鲁昭觉得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但还是忍不住问:“卫亭夏那狗脾气能受得了?”
直到现在,他也没有见过王宇飞的模样,但光听人讲他的各种举动,就知道绝对是个猥琐至极的蠢蛋。
卫亭夏能忍两分钟都算破纪录。
助理道:“嗯,事实上,还有另一层关系在。”
鲁昭挑眉,看见燕信风也挪动了视线。“什么关系?”
“他在初中的时候,和卫先生当了一年的同学。”
哦哟,还是老相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鲁昭着实没有想到。
身旁,燕信风合上电脑,脸色很不好看。
他没见过卫亭夏十五六岁的时候,但光凭想象都知道那时候的他一定也很好看,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多了几分青涩稚嫩,像一颗悬在枝头迎着光的饱满果子,即使未曾成熟,仍然令人垂涎。
怪不得王宇飞一遇见他,就着了魔似的到处打听,还为了哄他高兴把人带到了顶层,差点把燕信风气出毛病。
“后来呢?”燕信风问。
“他在第二天凌晨便下船离开了。”
燕信风皱紧眉毛。这么快?
助理继续道:“他原定的靠岸点并不是那里,是发生了一些比较着急的事情,和船务人员协商过后便离开了。”
“什么急事?”
“他的未婚妻发现他经常在外约炮,”助理低声汇报,“两家还有经济往来,王宇飞必须尽快摆平这事。至于他之后是否再联系卫先生……”
助理欲言又止。答案或许就藏在卫亭夏的手机里。
但燕信风若真为这种事去查卫亭夏的手机,恐怕会挨一记响亮的耳光。
“不必查了。”燕信风懒得自讨没趣,指尖在电脑上轻敲两下,“他做过的烂事远不止这一桩,全都掀出来。”
与其时刻提防他骚扰卫亭夏,不如让他自顾不暇。
“明白,我立刻去办。”
助理带着笔记本离开,鲁昭回到自己那边,将酒一饮而尽。
“你不生气。”他观察道。
燕信风掀起眼皮,语气不冷不淡:“我有什么好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