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拥有,才恰恰合适。
“喂?喂?喂?”
严杭的呼唤直直撞入耳膜,赫诀吸了口气沉沉地说,“怎么了?”
“没。”严杭站累了,换了个姿势倚着墙壁说,“诀哥你刚刚叫我别说话,是不是因为身边有人,不方便说话?”
“要真是这样的话——”
严杭咬了咬牙,攥紧手机一脸愤懑地说,“那诀哥你特么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出去玩儿都不带我!”
赫诀:“……”
所以,你小子那豆大的脑子里想的就是这个?
“行了。”赫诀皱着眉抚了下额头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请假是干正事。”
“正事?”严杭显然不信,一脸“少骗我”的表情说,“什么正事要去水边,是谈八百万生意,还是做八百道数学题?”
“得了吧。”
“跟谁来个八小时约会还差不多。”
赫诀闻言居然真的思索了一下,十几秒过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蓦地笑了笑。
正巧外边跑操结束,学校广播放的音乐就这么戛然而止,严杭清晰捕捉到了赫诀的笑声,于是颇觉好奇地问道,
“诀哥你不会真在谈恋爱吧?嫂子长啥样,是不是我们学校的,学文还是学理,偏不偏科……?”
“打住。”赫诀听得一阵头疼,神情不解又觉得好笑地说,“你问这些问题到底想干嘛?”
“拉人跟你一起上辅导班?”
“还是免费帮他们打广告招几个冤大头?”
“怎么可能?!”
严杭对赫诀的猜测表示不屑,转而接着补充道,“我这分明是关心诀哥你啊,咱虽然还只是高二,但过不了多久也得变成苦逼的高三生了,要是在这节骨眼儿上诀哥你……”
“停停停。”赫诀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怎么比芸姐还唠叨?老实交代,这电话是不是芸姐叫你打来监视我?”
“当然不是!”
严杭深感心寒,垂眉捂着胸口作势道,“别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严杭向来最讲义气,兄弟有难我两肋插……”
“嘶—”严杭倒吸了口凉气,认真问,
“插啥来着?”
赫诀这下笑都笑不出来了,无语到极点地说,“把你的脑子先插上电,保证它还能正常使用。”
“行。”严杭顺着玩笑应下,随后问,“不过说真的,诀哥你现在到底在干嘛?”
“我在……”赫诀下意识开口,却在觑见江柏佑躺下的那刻止了声。
临游少有日光柔和还不下雨的时候,江柏佑觉得舒服就垫着衬衫躺了下来,夏天无论上不上学他都会套件背心当内搭,今天恰好选了件无袖,很适合张开胳膊躺在地上晒会儿太阳。
从赫诀的角度看过去,江柏佑躺得很随意,整个身体舒舒服服地摊开再摊平,像是要把自己埋进沙里,头发因蓬松而显得有些乱糟糟,只露出一节纤细高挺的鼻尖用来呼吸。
好像,离开很久了。
但又好像,从未变过。
赫诀慢慢收回了心绪,很快转身朝外走,电话还没挂,他说,
“我在看一只海鸥。”
对方显然来了兴趣,立刻问,“什么海鸥?”
“一只……”
“再也不怕水的海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