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洋洋地倚着门框,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悠悠道:“真会挑地方。”
“你”乌衣踉跄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书架,“你怎会来此”
风延昊弹了弹肩上水珠,轻声一叹,“我来此地是会惹些麻烦。”
他慢条斯理地迈过门槛,鹿皮靴带进一滩水渍。
“可我实在不喜旁人碰你……”
他话音未落,乌衣已如惊鸿般掠起,足尖在墙面一点便要夺门而出。
黑影倏忽闪过。
她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已被铁箍般的手臂禁锢。
风延昊从身后贴来,左手按在她丹田处,灼热的掌心隔着衣料传来内劲压迫。将胯骨紧紧抵上时,他嗓底溢出一声餍足的喂叹。那横锁她胸前的右臂禁锢如索,指尖却已灵巧拨开衣领,探入襟下,沿着锁骨往下摩挲着那凝脂般的柔腻。
他温热的吐息喷在耳际:“教过你多少次?白鹤踏雪这招,起势时肩膀总会先沉三分。不过不急……”他低低一笑:“回去暖阁,我们再细细研磨。”
庭院里细雨绵绵,远处传来更夫模糊的梆子声。
乌衣望着空荡荡的回廊,突然杏眸圆睁:“你……你是故意放我走的?!”
他将下巴抵在她颈窝,喉间溢出轻哼:“风武既带回了尾巴,总要物尽其用。”侧头嗅着她那娇嫩的粉颈,“放你出来透透气,好叫那丫头自投罗网。”冰冷的唇舌顺着她耳际落吻,“我可不想费劲和那犟驴斗阵法,但风谍也该收网了。”忽而低笑出声,“倒要谢那丫头机灵,没让你在外头耽搁太久。”
乌衣浑身轻颤,眼中泛起水光:“你……你利用我……”
“嗯。”他漫不经心的应着,忽地含住她莹白的耳垂轻轻厮磨,温热的唇齿间漏出含糊笑语:“你可比我狠多了。”感受到怀中人微颤的身躯,他歪头看向她的脸:“这般清算,可算公道?”
“鸢儿”玉一般的面容上,泪珠断了线似的滚落,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寒光。
“啧……”风延昊烦躁地蹙眉,指尖抚过美人湿润的眼睫,“这双眼睛还是笑起来好看。罢了……”话音未落,手指已精准点向她的昏睡穴。
乌衣身子一软,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檐角一弯划破夜幕的白光。
古月足尖急点,在湿滑的屋脊上飞掠如燕。
青瓦间的积水被踏碎,溅起一串泠泠寒光。前方三道黑影已隐入雨幕,眼看就要消失在错综的巷陌深处。
“咻——”
一道黑影突然自斜里窜出,与他并肩疾驰。
瓦片在二人脚下发出细碎的哀鸣。
“前方第三个路口有暗桩,可要放穿云箭?”来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