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不是你的性子啊?”看她严肃行礼,林锐却笑了。
“我又不傻。”正事过去,尤三姐立刻白他一眼后恢復“正常”。
林锐见她一身很隨意的居家丝袍,明明“生气”的表情,看起来却显得很是娇媚,忍不住一把拉到身边,大手顺势一滑便掌握住绵软,不舍的把玩起来。
晴雯面颊顿时红透,潦潦草草的一个万福后,急急跑了出去。
“她都进门这么久,怎么不见你收用?”妙玉似笑非笑。
“吃醋了?”林锐笑著搂紧她。
“哼!”妙玉瞪他一眼没再多提,“刚才你说的是真话?”
“什么真话?”林锐一愣。
“你只管生產,不管分配?”妙玉皱眉看看面颊红透的尤三姐。
“原则上確实是。”林锐点点头,“实际上嘛,我肯定得留点儿机动名额,保证我自己的用处,必要的时候,不论谁说我都能找到没货的理由,牛家除非要和我闹翻,否则一样得认。”
至少现在的大周天下,没谁比他更懂火器。
牛家如果铁了心要收拾他,当然很轻鬆,堂堂阁老出面弹劾一个区区郎中,还是本职分管的下属官员,基本上一个摺子就能直接废掉,但这事儿传到外面,只会让外人当笑话看。
今天还是你手里的得力干將呢,明天就让你自己废了?
你们衙门的家教真好啊。
所以,除非林锐一直摆架子、硬刚牛家,偶尔有几次出於自身利益不给情面,谁都能理解,这是他今天答应北静王水溶的最根本原因,更別说他还额外要了五百匹上等战马。
这属於能力突出、为部门爭取好处,跟“对抗”扯不上关係。
“天爷!”尤三姐已经软软的伏在他怀里。
“出去!”妙玉的脸色已经沉下来,挣扎著就要起身。
“都是姐妹,別这样。”林锐左手搂紧她,右手帮尤三姐调整。
“你是不是想让我明早把这木榻也扔了?”妙玉语气很冷。
“你呀,这脾气也就我忍得了,不捨得真的收拾一顿。”林锐只好鬆开她,稍一屈身將尤三姐横抱起来,大踏步出门向西厢走去。
“姐姐!”邢岫烟面露无奈之色,“今晚本该轮到我们的。”
“你想要就跟去,我拦著了?”妙玉丝毫没有妥协。
邢邮烟张了张嘴,到底没再多说,嘆口气转身回了里间。
后宅正臥。
贾敏倚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翻著手中书册。
良久,她抬手扔到床头桌上,俏脸露出思索的神色。
“夫人!”床前坐著的红玉很是犹豫。
“说吧,怎么了?”贾敏这才回过神。
“今天这份回帖,大概是老夫人的主意。”红玉说的很小心。
“我岂不知?”贾敏苦笑著撩开锦被,稍微一转坐在床沿,“请三个丫头来小住的帖子都发过去多久了?今儿个才算回帖,说是上元节后还有应酬,要等正月二十一才走得开。”
“这哪是应酬,是在看大爷的前程呢!”红玉非常不满。
“我这个母亲啊!”贾敏缓缓摇头,“怕是还在责怪我不带咱们家的人过去常玩,却也不想想,这边虽然是我的辈分最高,真正做主的是安平,他不说过去,我能去几趟?”
“夫人,大爷不会阻拦的。”红玉急忙解释。
“他和荣国府的关係一一”贾敏无奈苦笑,“我好歹也是贾家出门的姑娘,岂有不想帮衬娘家的道理?可你看看现在,我就算拼尽全力帮衬,又能帮上谁?
琮哥儿和环哥儿不成器,又是庶出,我不方便多说,兰哥儿年龄更小还罢了,李氏平日里可没放鬆过教导,璉哥儿是个扶不起来的性子,只剩那个凤凰蛋,难不成就能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