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不敢多问,顺从的埋下脑袋。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锐终於长舒一口气,鬆开怀中彻底软化的美妇人。
“忙了一天,好好休息吧!”他轻轻低头吻別。
贾敏无力的推拒几下,却也只能任他品尝欺侮。
“红玉,你都准备好了吧?”半响,她目送某人走远才开口。
“夫人放心!”红玉挣扎著起身,很快端著水盆回来。
主僕俩互相帮衬著收拾不提。
“夜了,歇下吧。”半响,等到一切收拾利索,贾敏语气复杂的吩咐道,“刚才。。。。。。罢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轻重。”
“奴婢不敢!”红玉急忙跪下,“只是担心夫人一—”
“我又何尝放心了?”贾敏沉下脸色,默默除去衣物,却並未如往常般换上睡袍,而是低头打量起来,渐渐露出愤恨的表情,“女人就是如此,无依无靠空有美貌,不见得是好事。”
“夫人!”红玉嚇得人都懵了。
这话是她能听的?
“你过来!”贾敏意识到失態,苦笑著指了指睡袍,“我不是说的安平,他虽说。。。。。。其实已经做到最好,若是没有他,我都不敢想像,我和玉儿会面对什么样的日子。”
“夫人说的是。”红玉服侍她换上睡袍,又低头叠被铺床。
“若不是玉儿,我其实不介意隨他如何。”贾敏轻轻一嘆,轻轻倚在床头,
任由丫鬟盖上被子,“安平是个好的,自从扬州的事情之后,这么长时间全靠他照应。
只是,谁让这造化弄人,让我们娘俩都落到这步田地?他和玉几本是天定的良缘,偏有我这该死不死的,还不敢现在就死,只担心玉儿没了照应。”
“奴婢不懂这些个大道理。”红玉轻轻跪在床前,“只知道如今这世道,若是家里没个像样的爷们儿,女人自己根本没法过日子。”
“你以为我这般委屈求全,为的是什么?”贾敏摆摆手,示意她起身上来,
还主动撩开被子,主僕俩拥在一起,“我现在只担心玉儿一个,若是有一天被她发现一一”
说到这里,她已经不敢再深入,只是俏脸露出恐慌之色。
“小姐会明白的。”红玉主动靠在她胸口,“这等事情若是当真传出去,確实会要了女人的命,可奴婢自小。。:::。多年来看到过许多事情,若是关上门说话,哪家还能强多少?”
“你这丫头。”贾敏露出爱怜之色,“可惜跟了我,见不得光。”
“能伺候夫人,是奴婢的福分。”红玉面颊一红。
“今后。。。。。。罢了!”贾敏无奈著搂紧她,“那个魔星定不会饶了我们,就像你说的,关上门只作不见,什么丟人现眼的,若是老天有什么惩罚,全都落在我身上吧。”
“夫人言重了。”红玉急忙劝说,“奴婢虽说也知道规矩—一“礼教杀人。”贾敏只能苦笑。
“大爷不是负心的。”红玉坚定的摇摇头。
“我也相信,他会帮我们遮风挡雨。”贾敏面泛红晕,“看他什么时候真的有胆子!”
红玉低著头没敢答话。
“夜深了,睡吧。”贾敏终於放下心事,揽著丫鬟躺下。
东跨中院,东厢房。
一如既往,这里是仅剩的灯火。
“回来了?”正在书桌前翻看的妙玉稍一回头,看到是林锐就没再起身,“正好我这里有些麻烦,你过来看看,虽说表面上一切都正常,但我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对。”
“哦?”他也不在乎太多形式,“怎么了?”
“河间府的消息。”妙玉皱著眉头拿起一材料,一股脑塞到他手里,“我记得你回来时就说过,那边只剩下少数乱军残余,上月底或者本月初便能剿灭。”
“不是吗?”林锐接过材料,看都没看又放下。
这一足足近十册,怎么可能短时间內翻完?还不如听匯报。